夏氏伸手拿过来瞧了瞧,点点头道:“
正是。我听说侯爷找我来,也正是为了这支簪子?”
商侯便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看了许久。
那眼神有几分沉邃。
夏氏不知他意,被他这眼神看得莫名的心慌意乱。
夏氏唤道:“侯爷?”
商侯回了回神,道:“商某失礼,我只是突然发现,夫人与我认识的一个人有几分相似。”
夏氏心绪稍稍平了平,低着头不敢再对上他的视线。
只听商侯又问:“夫人今年几何?”
先是商侯在问夏氏的身世,后夏氏道:“现在该侯爷为我解惑了,这发簪的来历,究竟是怎么样的?听阿烁说,它本是黎国之物,侯爷识得它?”
夏氏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今年三十又四。”
殷珩看了他一眼,道:“夏夫人去了那里?”
商侯道:“我若开玩笑,也不至于如此郑重地请夫人一叙。”
商侯点了点头,道:“它是我黎国的宫廷内造之物。”
崇咸来向他禀道,“属下查到,商侯在京里有一处秘密之地。”顿了顿,又道,“准确来说,是黎国在京里的秘密之地,可避开使馆和朝廷眼线,在那地方会任何想会之人。”
黎国的宫廷内造之物,怎会流落到她的手上?她父亲夏老先生一生矜矜业业教书,又怎会接触到这等贵重的东西?
夏氏怔愣,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夏氏看着他,“那你如何肯定?”
夏氏神色有点僵,“侯爷在开玩笑?”
转眼间,夏氏和商侯在茶室内已坐了两盏茶的功夫。
商侯道:“并不十分肯定,需得等我回黎国确认以后才能肯定。但就目前而言,令尊迁到穗乡的年岁,以及夫人的年纪,都与我所想恰好对得上。”
商侯问:“令尊可是祖辈都是那地的人,还是说后来迁徙过去的?”
殷珩缓声道:“看样子于商侯而言,确是紧急重要之事。”
夏氏张了张口,喃喃道:“你想的……是什么?”
殷珩不为所动,淡淡道:“这样的据点,黎国在殷国有,殷国在黎国同样也有,先不要打草惊蛇。保证夏夫人的安全即可。”
崇咸道:“正是。”
商侯沉吟了一下,又问:“那晚在王府听说这发簪是王妃外公遗留之物,令尊是何人,何地人氏?”
这厢,殷珩不在王府里,但王府里的事他却能很快知道。
不然也不至于为了约见夏氏,而带她去那个地方。
夏氏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带着我迁到穗乡的。”
崇咸道:“那要不要把那个地方掀出来?若有朝廷官员与他们暗中联系,必能找到蛛丝马迹。”
商侯道:“夫人恕罪,暂时还不能告知。商某有个不情之请,这发簪,可否允我带回,一旦确认过后,必送来归还。”
两国之间每年都会互派使臣往来,若不想方设法彼此渗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是牵一发而动双方,做得太绝,对自身也没有好处。
夏氏道:“映阳城穗乡人氏,与这发簪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