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回头,就发现廊下坐着的两个小家伙听得正认真。
两只也听不大懂,又不敢问的样子。
孟娬挠挠头,赶紧换上一副笑颜,伸手招他们两个过来,轻轻揉着姐弟俩的耳朵,道:“不好的不要听,统统都赶出耳朵,知不知道?”
***
昨夜皇帝在谢初莺这里宿过,今夜夜深人静之时,嬷嬷照例带了平王进谢初莺的寝宫来。
豆蔻和嬷嬷墨守成规地退下去。
平王掀开斗篷,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把谢初莺搂入怀中,耳鬓厮磨地纠缠一番。
两人勾兑已久,最初只是例行公事一般,随着彼此熟悉了,倒生出两分格外的柔情来。
谢初莺能明显地感觉到,这平王比皇帝更多情。
知道平王要来,她便特意沐浴更衣,染熏香施薄粉,在灯火下看来更添娇媚柔艳,每每都能让平王急不可耐、无法自拔。
两人倒榻,床帐一合,陆陆续续从帐里抛出男人的衣袍来,透着一股子心急。
不一会儿,便是颠鸾倒凤,榻晃帐摇,伴随着男女之声,旖旎无限。
一个时辰以后,方才云雨稍歇,帐中尽是欢爱的气息。
平王一时不舍得走,抱着谢初莺又是温存一番,温香软玉在怀,使得他连连餍足地喟叹。
谢初莺便出声道:“王爷有心事?”
平王笑了笑,道:“怎么,你这玉人儿看得出本王有心事?”
谢初莺道:“听见王爷叹气,带着一丝怅然。”
平王翻身压下,看着她,不辨喜怒道:“你倒是会察言观色。”
谢初莺伸手抚上他的脸,道:“如今我与你同在一条船上,你若是遇到了难事,便等于是我遇到了难事。我能帮上忙的,定然不遗余力。王爷信不过我?”
平王看着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便失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你我不光在一条船上,还在一张床上。”
随后他坐起身,又道:“还不是因为庆国公的案子。”
谢初莺道:“我听说过了,这庆国公好像是偷了皇上的莲角。这与王爷有何关系?”
平王道:“皇上盘查了当晚殿上的所有人,不光群臣,还有朗国使臣那边也去询问了一番。朗国那边露了痕迹,被皇上怀疑,有使臣暗中向朝臣行贿。恐怕继庆国公之后,皇上便会查行贿案。”
别国使臣向自己的臣子行贿,这明显是犯了皇帝的忌讳。皇帝怎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有这种事发生,必定会严查到底。
谢初莺听平王说起这事,便心知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了。
朗国使臣可能是真的有向殷国这边的朝臣行贿,并且这朝臣多半还是平王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