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像李元昌这种人,权势熏天,骄奢淫逸,玩弄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姿色美艳对他而言,都已无所谓了,他最架不住的是这种“得不到”的诱惑。
之前,宇文霞几个媚眼,几番挑逗早已吊足了他的胃口,这回可算是等到了机会,这种刺激他如何受得了,登时就像个即将交配的种马一般疯狂起来,迫不及待地进了客栈,撞开房门就闯了进去。
房间里光影朦胧,香气氤氲,床上垂着纱帐,里面如雪的肌肤似隐似现,一双尖尖的玉足从纱帐下露了出来。
“美人!想死我了!”李元昌热血沸腾。
床上的宇文霞咯咯地笑着,“王爷,看你猴急的样子,脱了衣服再进来!”
“诶!好!”李元昌飞也似地脱去了外衣,只剩了一个小裤头,着急忙慌就要往上扑。
正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宇文小姐,我已经洗好了,这回总能让我上床了吧!”
李元昌回头一看,就见侯君集光溜溜地从一侧的隔间里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
侯君集被撞破了丑事,面带尴尬,“呃,王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别这么激动嘛!”
另一边随即传来了宇文霞娇滴滴的抽泣声,“呜呜,王爷!人家还以为他是你找来的,也没敢拒绝,闹了半天,竟是这样,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见人嘛!呜呜呜呜……”
李元昌勃然大怒,“好你个侯君集呀!你竟敢挖本王的墙脚!”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声轻呼,“宇文小姐?小姐桑?物部前来与小姐相会的干活。”随后门一开,物部野三郎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
一抬头,正好跟李元昌打了个照面,一下他就愣住了。
李元昌脸都绿了,冲上去,啪啪啪左右开弓,“干活?干你个头!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别回来!”
“嗨!”物部野三郎转回身,一溜烟儿逃没影儿了。
“你也给我滚!”
侯君集可不吃这一套,看着李元昌气急败坏地样子,依然嬉皮笑脸,“王爷,消消气,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您忘了?前天晚上你我还一起眠花宿柳呢,别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和气嘛!大不了你先来,你完事我再上,你看怎么样?”
“不行!小美人是本王一个人的,你们谁也甭想碰!”
“嘿嘿,这事可由不得王爷了,您看我都脱成这样了,怎么能轻易回去呢,怎么着也得让我来一次才行!”
“不行!无耻小人!滚!”
侯君集死皮赖脸就是不走,两个人光着身子,就在房间里推推搡搡,打起架来,一时间,房间里“咣当噼里啪啦!”一片狼藉。
打了一阵儿,侯君集忽而叫道:“等等!宇文小姐那里怎么没有动静了?”
李元昌也反应过来,赶忙走过去,撩开纱帐一看,宇文霞已经踪迹全无,他这个气呀,“侯君集!都怪你搅了本王的好事!本王跟你没完!”
侯君集也甚为懊恼,“要不是你非要吃独食,何至于这样?”
他们正在争吵,突然,外面一阵大乱。
“那两个采花淫贼就在这儿!快冲进去!别让两个畜生跑了!”
“捉拿淫贼,给乡亲们报仇!”“畜生!还我女儿命来!”
怒吼声山呼海啸一般,门瞬间被撞开了,无数老百姓举着火把,拎着棍棒锄头,杀进了房间。
李元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把眼睛一瞪,用手点指着,“你们这些乱民,要干什么?恩?我是汉王!你们要造反吗?”
那些老百姓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满腔的仇恨,哪还能听得进去呀,“畜生!管你是谁!”冲过来就下了死手了。
李元昌一看报号没好使,害怕了,衣服也来不及穿了,慌忙蹿到后窗前,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后面的侯君集暗骂:“这老家伙看着肥粗老胖,关键时刻,逃得比兔子还快呀!娘的,别想丢下我!”一纵身也跟了出去。
两个人光着脚丫子,甩开身上的赘肉,一前一后跑上了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