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烦事接连不断。经书散落、最重要的书页被物部带走,这已经够令张小七焦头烂额的了,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雪上加霜,李元昌和侯君集居然赶到了!
张小七在外廊上愣愣地看着,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个畜生怎么逃出来的?莫非长了翅膀飞出来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再吃惊也是没用的。
就见下面和尚们毕恭毕敬地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李元昌、侯君集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地带着家丁护卫向寺塔走来,到了塔门前,黑衣人停下来,用手点指着,对两人交代了一番,而后飞身而去,不见了踪影。
李元昌随即一挥手,家丁们操起刀枪棍棒,前呼后拥,呐喊着冲进了寺塔。
张小七心头一紧,自己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早已将生死安危置之度外,可是如此一来,那页经书送不出去,殿下该怎么办?
已经没有时间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哪,张小七冲劲上来了,离开外廊,噌噌噌,三步两步再次来到了顶层的大殿!
这里的打斗依然进行得热火朝天,掌风呼啸,碎木屑在空中到处乱飞,墙上地上满是被打出来的坑洞和裂缝。
张小七也管不了许多了,冲到殿中,扯开嗓门一声断喝:“呀!呔!别打了!他娘的!都给我住手!”
激战中的几人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纷纷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下子大殿上安静下来,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小七的身上。
张小七迈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径直来到了物部身前,“你地向后转地干活!”
“纳尼?”物部愣住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地屁股上地有东西地干活!不拿下来不行地干活!让我检查一下,快快地!”
物部皱着眉头,看着张小七一本正经的样子,愈发疑惑了。
张小七一嘴东瀛腔,朝着物部一鞠躬,“啊!放心!你我都是马鹿野郎,自己人的干活,自己人!”
物部还没有动,“你地什么意思地干活?”
张小七不耐烦了,索性直接绕到物部身后,低头看去,“诶?你屁股上的纸哪去了?”伸手就往上摸。
“八嘎呀路!”物部这回可受刺激了,捂住了屁股,一下子蹿出好几丈远,回过头一张嘴哇哩哇哩哇,一大通东瀛话,也不知道说的是啥,看得出表情很激动。
张小七还哪有心情应付他呀,挠挠头,“哎呀,搞错了,不好意思,别介意,继续,你们继续地干活!”
觉班看在眼里,气得咬牙切齿,“哇呀呀!小崽子,你也太嚣张了!老衲若不宰了你,誓不为人!”晃动双掌奔着他就杀过来了。
空空道人急忙迎上去,挺身交战,物部四人一见又打起来了,“马鹿野郎!”重新加入了战团。
此时张小七已无暇他顾,趁着这个机会,又冒死在大殿里找了一圈,可还是一无所获,急得他冷汗直流。
可是时间不等人,就在他心慌意乱之时,楼梯处一阵凌乱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传来,“快上去!别让贼人跑了!快!”
张小七知道没法再找了,急中生智,一个箭步出了殿门,躲在了大殿的外廊上。
李元昌和侯君集随后带着大批家丁赶到了。
李元昌背着手,腆着肚子,颇有王爷的派头,在众多家丁的簇拥下,缓步上前,小谱摆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那不可一世的气场跟之前被老百姓泼大粪,撵得满街跑时的落魄样相比,早已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一看现场的形势,惊诧万分,“什么情况?物部野三郎怎么帮着外人围攻觉班?我的两个手下怎么互打起来了?”
当即他痰嗽一声,“嗯欠!你们都给我住手!”
可打斗中的几人毫无反应,可能是吸取了刚刚被张小七唬住的教训,对于外界的干扰,不屑于再去理睬了。
李元昌又接连咋呼了半天,依然还是没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