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小七一行人入昆仑山采玉,意外遭遇独眼兽,激战之中,翟珊被独眼兽打翻在地,几乎就要被害了。
万般危急之下,张小七在绝望中激发出了体内潜藏的上古神功。
然而谁能想到,就在他即将发大招,召唤墨麒麟的时候,一位老者从空中飞来,对独眼兽叫道:“马儿,回来吧,带为师离开!”
那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字字千钧,在碧空下、群山间回荡,久久不息。
独眼兽非常听话,即刻低吼了一声作为回应,撇开翟珊,飞到老者身旁。
老者骑上独眼兽,轻轻一拍兽头,“走!”
独眼兽撒开四蹄,在众人头顶上带起一阵狂风,腾云而上,载着老者逐渐消失在天际。
危机就这样过去了,来的毫无征兆,去的匪夷所思。
可张小七却被玩坏了,他本来都运足了气,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忽而没事了,他精神一松,登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下去,失去了知觉。
“相公!”翟珊强忍着疼痛爬起来,跑到张小七身边,查看他的伤情。
“小七兄!”“帮主!”,程怀亮和侯五也赶了上来。
就见张小七面色红中透紫,大汗淋漓,浑身上下热得发烫。
翟珊给他号了号脉,“不好!相公气脉紊乱,血气相攻,若延误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她慌忙从身上拿出两粒丹药,给张小七服下,而后把他扶起来,双手抵住他的后背,为他运气调息。
程怀亮和侯五也插不上手,都站在一旁,焦急不安,“哎呦,菩萨保佑,小七兄现在可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张小七五脏六腑咕噜噜一阵响动,一张嘴,“哇!”喷出一口血来,随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朝着两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就是马失前蹄,一不小心被人坑了一把,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相公!这种时候你还打肿脸充胖子,逞什么能嘛!”翟珊气得眼圈一红,眼泪也下来了,“以后绝不可以再用这种邪门功夫了,会要人命的!”
“知道了,娘子!”张小七随口应付着,感觉体内的气息渐渐平复了,尝试着站起身,活动了两下筋骨,“你看看,多大点事,把你们吓成这样,我这不是挺好嘛!”
程怀亮和侯五见状,都长出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众人又分别过去把吴老三和向导弄醒。
吴老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颇为惬意地抻了个懒腰,“啊!”
程怀亮讽刺道:“哎呦呵!睡得还蛮舒服嘛!”
吴老三毫不在意,“你、你不用嘲笑我,即、即使我晕倒,我、我也早就知道咱、咱们不会有事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这你就不懂了吧,告、告诉你,我、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好梦啊!”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又梦到自己当了英雄,把怪兽打跑了?”
“错,大、大错特错!这、这次我梦到的是一、一位鹤发苍髯的神、神仙下凡,把、把怪兽带走了!”
“好啊!你他娘的假寐!”程怀亮的鼻子都气歪了。
张小七插话道:“诶,你们都看清了吗?难不成刚才真的是神仙下凡?”
翟珊道:“应该是吧!我小时候就听人传说,不少仙人都是在昆仑山中修炼飞升的,不想今日竟能亲眼得见!”
“我倒不这么认为!”程怀亮摆了摆手,“你们说,堂堂一个得道的仙人,怎么会三番五次地派出坐骑跟咱们几个凡人较劲呢?”
“孤、孤陋寡闻了吧,仙、仙人也分好人坏、坏人哪!当、当年姜子牙封神之时,不、不是还有一个申、申公豹吗?”
“哼!那都是别人杜撰的而已,你还当真了?”
众人聊得热闹,侯五则一直没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讲话,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张小七就问:“三当家,你在想什么呢?”
“帮主,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那个老头儿好像是单老帮主!”
“哦?”张小七就是一惊,“你确定?你看清了吗?”
“当时我离得太远,没看清他的五官,可他的声音和身形确实跟老帮主非常像,我几乎就能断定了。”
“这、这事可就有点诡、诡异了!难、难道说他死后得、得道成仙,又、又正巧在昆仑山让咱、咱们给碰上了?”
“这不是重点,我纳闷的是,老帮主他老人家为何不仅不帮咱们,反而老是跟咱们作对呢?这只独眼兽的事就不说了,上次在石头镇库房,在咱们背后出手的神秘人应该也是他呀!”
程怀亮灵机一动,“你这话倒提醒了我,若是在石头镇的神秘人真是单帮主的话,那他为何要去救阿史那云呢?莫非他们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