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李祐和归义城圣使内讧,因小失大,给了张小七众人一个机会,使他们顺利将翟珊和阿史那云救了下来。试想,如果他们不打起来,众人不要说救人了,怕是连妓院的位置都找不到啊!
却说他们正打得不可开交,高明跑了过来,“殿下!各位大人!别打了!都停手吧!银箱被劫了!”
这一嗓子真好似一盆冷水,当即就把他们浇醒了。
李祐闻听叫声,忙扭头一瞧,就见高明正慌里慌张地站在一旁,往自己这边观望,更重要的是,床上的三个美人竟然也不知所踪了,“啊?美人们怎么都没了?什么时候被运走的?这还打个什么劲啊!住手!都给本王住手!”
“是!”呼勒随即带着手下退了出来。
归义城圣使也令手下收起了武器。
高明慌忙凑上前来,禀报道:“殿下,圣使大人,不好了,咱们的运银船被劫了!”
“什么?被谁劫了?”归义城圣使惊诧道。
“就是陶公义,那个前段时间刚到齐州的商人!方才他带着手下闯进我们的货船,将我们挟持住,强行把船开了回来!我们唯恐暴露没敢与他们交手,现在那些银箱都被他们搬回自己家去了!”
“恩?陶公义现在何处?”
“就在后院!是小人设计把他们引来的!”
“头前带路!”
“是!”
他们正要走,“等等!”李祐一脸地不满,把他们叫住了,“本王还想问一下,本王的美人都被藏到哪儿去了?”
“这……殿下,什么美人呀?”高明本来打算借李祐的手把陶公义弄死,抢回官银,再把他心仪的两个美人弄到手,可听李祐这么一说,他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难道齐王也想要她们?哎呦,这下可麻烦了!”可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认命。
李祐作色道:“岂有此理!没经过本王的准许,谁敢擅自动她们?”
圣使就说:“殿下,美人之事事小,官银之事事大呀!若是此事败露,传扬出去,让你的父皇知道了,殿下还能如此这般轻松自得吗?”
“哈哈哈哈哈!”李祐一阵狂笑,“这齐州是本王的地盘,本王就是这儿的皇上,几百两万银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罢了罢了,本王也不想跟你们多费唇舌,快带我过去吧!”
“是!”
一帮人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后院。
院中的张小七、李恪和程怀亮见势不好,唯恐被人认出来,忙闪身钻入人群中隐住身形。
高远斋见援兵到了,可来劲了,叫喊声更大了,“嗯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好似个野兔子一般蹦起来,撒着欢地奔着张小七等人就冲过来了。
陶公义急忙令手下人将他拦住。
这时,高明气势汹汹赶到近前,用手一指陶公义,“殿下!大人!就是他!”
圣使打量了他两眼,冷冷道:“你是陶员外?我来问你,可是你将高公子的船劫走的?”
陶公义也是聪明人,一看这架势,心里就猜出了七八分,“甭问,这些人不是归义城就是齐王的人哪!”他当即笑了笑,微微欠了欠身,回道:“这位大人可能误会了,在下只是一个商人,谈何劫船哪?只因高公子骗走了我的两个侄女,还把她们迷晕卖进了妓院里,在下得知,一时气愤,这才把高公子带回来,想让他帮我寻找侄女而已!”
“是这样吗?”圣使问向高明。
“不是的!大人别听他胡说,那些银箱现在就在他家里,您不信的话,去他家搜查一下就知道了!”
“什么银箱?你不是说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绸缎吗?”陶公义故作惊讶道。
高远斋突然间挣开了陶府下人的手,又蹦过来了,瞪着眼睛,朝着圣使一通嚷嚷:“啊啊啊啊啊!嗯啊嗯啊!”那意思:“张小七、李恪就在这儿,赶紧抓人!”可他嘴肿得不成样子,只能干嚎,也说不出话来了。
圣使见状,诧异道:“诶?高员外,你这是怎么搞的?片刻工夫不见,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高明赶紧趁机解释:“大人,这还不是明摆着的吗?这都是陶公义他们干的呀!我爹的意思是请您马上动手把他们一网打尽哪!”
“啊啊啊啊啊!”
“圣使你不要多问了,此事交给我吧!”随着话音,宇文霞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圣使一见,连忙躬身施礼,“小姐,你醒过来了,太好了!”
“恩,你先退到一旁!”
“是!”
高明没想到宇文霞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心中纳闷:“哎呦,这是怎么搞的,我的迷烟一向很难解的呀?难道陶公义的手下里有江湖人?”他吓得一缩脖,神色明显有些不太自然,“呃,呃,宇文小姐……”
“嗯啊,嗯啊……”高远斋也蔫了,心虚地退了回去。
宇文霞面带愠色,柳眉一挑,骂道:“高明,怎么,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在这儿搬弄是非,你这个龌龊地淫贼!”
“宇文小姐,你真的错怪我了!是陶公义跑来劫船的时候把你迷倒的,这跟小人真的没有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