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终于还是反了,之前,他把李恪害得够惨,现在面对着比自己更阴损的李泰,却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且说李承乾铤而走险,带兵闯入太极殿,打算一劳永逸,除掉李泰、李恪、张小七这些眼中钉,逼迫李世民退位。
李世民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儿子,口口声声说出这等言语,心如刀割,“说说吧,你因何要让朕禅位啊?”
“这、这……”李承乾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一边的侯君集急红了眼睛,“殿下,事情已经做下,咱们没有退路了,别害怕!成王败寇,坐上那个龙椅,你就是皇上了!快过去吧!”
李承乾一狠心,也豁出去了,噌啷啷把佩剑抽出来了,壮着胆子紧走了两步,“父皇!你已年迈,体力不济,头脑昏聩,易受小人蛊惑!儿臣担心咱们大唐江山落入小人之手,故而斗胆前来,请父皇退位当太上皇,颐享天年!”
“好,好!朕再问你,你这么做是受人指使?还是被人胁迫呀?”
“无人指使儿臣,也无人胁迫儿臣!这都是儿臣自己的想法!父皇,你不辨忠奸,滥杀无辜,今日儿臣便是来替你诛杀奸贼,保全我大唐天下的!”
“哦?你说朕不辨忠奸,好,你来说说,这满朝大臣之中,谁是奸贼?”
“父皇,这朝中最大的奸贼就是你最为宠爱的李泰!他最擅做表面文章,一向讨巧卖乖,投你所好,讨你欢心,可实则心如蛇蝎,手段狠辣,屡次在暗中设套,陷害儿臣,此等人面兽心的奸佞怎可立于我大唐的朝堂之上?儿臣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他可是你亲兄弟!他如何陷害你了?是上次你与妖童做那无耻的勾当,还是这次你借着祐儿之事诬陷于他?”
“父皇!你不知道,我做这些都被他逼的!”
李泰慌忙跪伏在地,故作无辜,痛哭流涕,“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太子哥,竟招致他这般嫉恨,儿臣愿以死谢罪!呜呜呜呜……”
李世民摆了摆手,“好了,此事暂且放在一边,李承乾,朕很好奇,既然泰儿是奸臣,那你说的忠臣又是谁?”
“忠臣,忠臣就是被你处死的称心!”
“称心?那个小妖童?你说他是大唐的忠臣?”
“他是儿臣的忠臣!父皇,你可知道,是他在儿臣无助伤心的时候,陪在儿臣左右,和儿臣一起唱戏、听曲儿,给了儿臣最大的慰藉!可你却杀了他,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就为了一个小妖童要向朕逼宫,对朕挥剑相向?”
“他不是妖童!他是忠臣!”
李世民面无血色,脸上的肉不住地抽动着,眉宇间满是怨怒和哀伤,他靠坐在龙椅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人群中,房玄龄再也挂不住了,跳到李承乾的面前,抡起胳膊,啪地一下扇了他一个嘴巴。
“啊!房大人!你疯了吗?”李承乾被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惊愕道。
“太子!李承乾!这话我该问问你,你疯了吗?你父皇刚刚还原谅了你的过错,还在自责,想要给你机会,而你!你却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对的起他吗?对的起你九泉之下的母后吗?还不快些跪下来,向你父皇认罪?”
“认罪?哈哈,笑话,事到如今,我还能认罪了吗?房大人,我还一直指望着你帮我劝劝父皇,指望着你在这满朝文武面前振臂一呼,拥立于我,也免得我妄动干戈,可不想你竟如此顽固!罢了,念在你之前曾辅佐我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快滚到一旁,别挡本太子的路!”
“不!老臣不走!如若太子还念及与老臣的旧情,就请放下武器,向你父皇赔罪!如若还一意孤行,你就从老臣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此时,魏征跪下来,向李世民乞罪道:“皇上,臣无能,枉为太子师,愧对见皇上的厚恩,请皇上赐臣死罪!”
长孙无忌也跟着跪倒,“皇上!臣也有错,请皇上降责!”
随后,满朝大臣全都跪向了李世民,“吾皇万岁!臣等皆愿为皇上效死!”
李承乾气急败坏,“好啊!好啊!关键时刻,你们全都倒向了父皇!你们别忘了,这殿内的侍卫全都听我指挥,你们不怕死吗?”
侯君集又在一旁怂恿道:“殿下!不必顾虑,这些人全都是些墙头草,风朝哪边刮,就往哪边倒,等你夺得了皇位,他们自然又会归顺于你的!你就放心好了!臣既然当年能在玄武门扶保你父皇夺位,今天就一定能助你登基的!”
“侯将军所言甚是!”李承乾怒目横眉,提着佩剑,向面前的房玄龄威胁道,“让开!挡我者死!”
“不行!太子!悬崖勒马吧!皇上会宽恕你,饶你一命的!”
“让开!老东西!整日啰里啰嗦,本太子早就烦透你了!再不让,我可就真动手了!”
“不!除非你杀了我,不然别想从这儿过去!”
李世民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玄龄,别挡他的路,让他过来,为了这个孽障搭上性命,不值得,朕倒要看看,今日他如何把朕赶下龙椅!”
“不!皇上!老臣糊涂,有眼无珠,错看了人,老臣愧对皇上,今日老臣愿以死向皇上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