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热昏了头,怕是脱水了!”无尘道长坐在相木匠旁边,用手指掐了一下他的人中穴,抿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焦急的说道。
“个狗杂种……太坏了……怎么办,怎么办?”樊厨子拖着哭腔喊道,见大家都有些慌乱,这时候我脑袋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死死的护在他们上方,希望能多抵挡一点热量。
……
此刻那外面的两个黑衣人,丝毫不顾及我们的吵闹之声,一个劲的念动着咒语,启动那三昧真火来烧我们。
就在这紧急万分的时刻,突然从山谷里面传来一阵的笛声,那笛声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清脆明快,时而欢愉又时而凄楚。
“笛声!戴师伯你听,哪里来的笛声!”三叔四处张望了一番,沉着嗓子说道。这时候所有人都在上下左右远远近近的查看着,去寻找那笛声的来源地。
奇怪的那笛声响起后,只见那两位黑衣人猛然一震,接着放下了手诀,竟然停止住了正在焚烧我们的三昧真火,还不停的四处探望着,
那笛声依旧在吹着,吹着吹着音调突然一变,只听到一阵刺喇喇的声音响起,那笛声竟然变得聒噪起来,甚是刺耳嘈杂,震得耳膜隐隐作痛。
虽然我们听了有些难受,但我见到那黑衣二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捂着脑袋,高一脚的低一脚在原地打转。
我们有些吃惊,仔细的查看着外面的动静。这时候那怪异的笛声声调越来越短急尖促,听了叫人胸口发毛闷得心慌,说不出缘由却感觉抓狂一般。
尽管那笛声我们听了也有些难受,但头顶的炙热感竟然慢慢的消失了,而那外面的两名黑衣人,此刻却不断狂躁起来,仿佛被人念了紧箍咒,捂着脑袋不停跺脚。
“啊!”那两名黑衣人坚持了一会,突然大叫一声,竟然猛的消失了,凭空而去。
外面这样的情形让我们很是诧异,想着这一中午的时刻,竟然连续的碰到了几波人,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
待那两名黑衣人远去后,这时候那笛声突然一变,音调变得缓慢平和起来,接着一阵阵悠扬欢快之声又慢慢响起,甚是悦耳动听。
我们正在纳闷的时候,从那左边的山林里走出来一名手持长笛的中年道士,只见他面容清癯,眉毛浓黑上扬,额头正中一枚黄豆大小的红痣较为明显,一根木簪插在乌黑的头发上,合着一个月牙状的堰月冠别在发髻上面。
那道士白色素衣着身,蓝色得罗罩在外面,大襟长及腿腕,一双黑白相间的十方鞋套在双脚上。只见他衣袂飘飘,缓缓踏步前来,我见他虽然相貌较为普通,但昂首挺胸,神色雅致,气场甚是强大。
“几位道友,幸会幸会!”那道士上前来望了望我们几眼,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如今敌我难分,这时候无尘道长对着来人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适才谢谢道兄的解危,道兄,恕贫道和朋友几人被拘在这里,不能起身作揖叩拜,答谢于你,无礼了无礼了!”
见无尘道长这般说,那道士笑着说道:“哪里的话,举手之劳,道兄不必记挂于心。只是不知几位道兄怎么会被拘在此地了?我看不像是那两个黑衣人所为,这又是何人所为呢?”那道士轻言细语,煞是有礼的问道。
无尘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道兄,说来惭愧,我几人学艺不精,被人捉弄一番,画地为牢,拘在这狭小空间里了。”
那中年道士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道:“贫道原本想救你们出来,但我刚才查看了一下,这光网结得有些高明,贫道法浅力薄,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道兄可有什么防身兵器没有?”无尘道长急忙问道。
那道士想了想,将手中的长笛拿到我们跟前,说道:“说来笑话,贫道时常爱附庸风雅,一直以为刀枪剑戟,乃不详之器,故此弄不来这些兵器,只有这一杆长笛陪伴左右了。”
无尘道长看了看他那杆长笛,知道是一件法器,惊喜的说道:“正好正好,道兄,这光圈名为八卦神光圈,八卦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这八个门位相辅相成,固守彼此。如今只要道兄起一个破地诀,然后用你的长笛猛击生门之处,就可破了这光圈,救我等出来了。
那道士听了,想了想后笑着说道:“如果真如道兄说的这么简单,那倒好办了,只是不知这生门方位,又在何处呢?”
见那道士肯帮我们,这时候无尘道长大喜起来,他急忙仔细查看着头顶上一闪一闪的光圈,看了片刻,指着那上方一个位置说道:“生门值艮,主生育万物,位在东北,这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