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千凤还未搭话,她旁边的干瘦老者瞪着眼珠抢过话去说道:“老道,我教主传的是你们当家的无云子出来,你唧唧歪歪的上前来说个啥?少说废话,喊你们当家的出来答话。”那精瘦老者一说完后,无尘道长勃然大怒,提起浮尘指着那老者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跑到这伏龙山上来撒野,敢这般和我大师傅说话!”那老者哈哈一笑,说道:“小屁孩,我和你家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不懂规矩是不是?想来是彭法一那道士在生的时候没有教育好!”无尘道长见他辱没先师,火上心头,眉头一挑正要回击对方,却被姚老道一手拦住,那老道笑呵呵的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阚长老,听说你退隐三十多年了不问世事,怎么,脖子上的黄土一抖,又耐不住寂寞跳将出来了?
那老者瞪着姚老道说道:“哼,亏你还识得老夫,我侄孙天鱼受了重伤,危在旦夕,我听说你伏龙山的人竟然狗胆包天,屡屡坏我好事不说,还跑到我草山去闹事,要置我教于死地。哼哼,姚法宗,你年过期颐任然不肯安分,要跳出来帮腔,难道我派的玄门宿老,就该眼睁睁的望着我教主蒙难?”
姚老道一摆手,说道:“阚长老,这个中曲折原由,我怕你不十分清楚,可不能中了别人的挑拨之言,坏了我两派的交情!”那老者一听,怒道:“放屁,什么挑拨之言,你老糊涂了我却没有老糊涂,你等欺人太甚,还要强词夺理。”樊厨子嘀咕着说道:“那老儿蛮不讲理,怕是和他说不清楚的。”他一说完后,大伙都点了点头,这时候我们又听到那姓阚的阴教长老极不耐烦的冲着姚老道说道:“废话少说,喊伏龙山当家的出来,我教主有话对她说,老夫我懒得和你们这些喽啰废话瞎扯。”
无尘道长厉声说道:“住口,如今这里便是我大师傅说了算,尔等有什么话,要说就说,不说就滚下山去!”阴千凤似笑非笑的说道:“难道这伏龙前山后山,都是姚老前辈说了算数的?”姚老道一听这话,笑呵呵的急忙摆手,说道:“自然不是,我们这伏龙山上,白龙观和上清宫同为上清一派,如今这西南上清派的三山符箓,皆为无云子大祭酒管束。”
对面的苗妇插过话来,说道:“这不就对了,既然你老道说了不算,我教主找的是你们当家的出来搭话,那你就喊她出来吧,可不要浪费了咱们的口水。”想来那苗妇花渣头次在老龙沟吃了我们的大亏后,心头有气,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一副冷嘲热讽的腔调。
这时候姚老道正要搭话,我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说道:“无量天尊,我大师傅历来对我耳提面命,我什么事都听他老人家的,在这山上他说的话自然算数。”
听到这声音后我们急忙回头一看,只见那无云子大祭酒和常宁道姑正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玉皇殿屋檐下,那大祭酒手持浮尘,单手作揖朗声说道后,然后冷眼望着对方。
见她前来,我们这边的众人大喜,无尘道长急忙上前说道:“大祭酒,你来得正好……”那道姑微微一笑,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阴教的阴千凤说道:“阴教主,别来无恙,不知道这次前来,有何指教?”
阴千凤哈哈一笑,说道:“大祭酒前些日子去了咱们的草山,来去匆匆,我也未曾好生招待,千凤不来回拜一二,岂不是无礼。”大祭酒跟着哈哈一笑,说道:“阴教主客气了,不知道教主大人如今前来,要如何个回拜法呢?”
她的话一说完后,只见阴千凤娥眉一挑,瞪着眼珠子冷面说道:“哈哈,怎么个回拜法?大祭酒忘性可真是大,食言而肥这可不好。大祭酒难道忘了,头次在草山答应了的什么东西没有给我,我这次便是亲自来取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交出大阳命的小子和金元帝钟,我等便速速离去,从此永不相犯,便是这个回拜法!”
大祭酒冷笑着说道:“违背道义之事,我上清派历来是不会去做的,我也奉劝阴教主不要去做,早些打消掉这些个妄想才是,免得徒增烦恼心。”那妇人一听,又是仰天大笑,说道:“大祭酒要是食古不化,那也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咱们今晚便拼个你死我活,怕是要手底下见见真章了!”
无云子冷笑着说道:“贫道活了大半辈子,从来不受威胁二字。阴教主既然执意如此,那咱们伏龙山一脉也坦然接受,你我就拼个你死我活,天下公道自在人心,如此也不是憾事了!”阴千凤见她说得决绝,冷笑着没有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