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阴千凤退下去后,只见那阴教的阚姓长老长衫一挥,大大咧咧的走到庭院中央来,睥睨四顾后高声说道:“这第三场,老夫前来挑战,伏龙山的人谁来与我较量?”那阚姓长老说完后,我们这边的人面面相窥,一时并未有人出来搭话。
大家都知道他乃阴教宿老,为当今阴教教主的叔爷辈,在阴教中地位崇高,原本早已退隐,却不知这次为何被阴千凤给煽动了出来。这样的人不用说也知道他是个狠角色,定然是当代的符箓大家,故此大家都不敢轻易应战,个人荣辱是小,输掉这第三局那可是大问题了。
阴教的那老者出来挑战后,众人都不敢应声,这时候我见无尘道长正欲搭话之时,只见那姚老道笑呵呵的招着手从后面快步走了,一边走一边喊道:“阚老弟,你乃玄门宿老,当世高人,他等皆为晚辈,如何敢与你动手动脚的?不如老道我来陪你练练手,免得你这次前来白走一趟,失了雅兴,如何?”
那阚姓老者冷笑着说道:“甚好,免得与他等晚辈动手,传出去让道上朋友讥笑我以大欺小。”姚老道笑呵呵的说道:“这样想就对了!”阚长老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这老家伙为道庭的领军人物,被称为什么西南道家三老之一,世人称赞得很。如此说想来有两把刷子,那咱们就比划比划,今日见个高低如何?”
姚老道连忙笑着摆手说道:“什么领军人物,什么道家三老,统统都是胡诌。老弟,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世人的玩笑话如何当得真。”阚长老冷笑着说道:“不管是与不是,哪怕你是阎王爷,这第三场,咱们也得见个高低出来。”
姚老道笑着说道:“好说好说,既然你们教主定下这个规矩,那自然是要分个胜负出来。只不过咱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骨僵硬,这老骨头跳腾起来要是磕着砰着,那可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么容易恢复了。再说如同他们年轻人那样舞刀弄剑,拳头相对,怕是不成个体统。”
阚长老皱着眉头开口说道:“那你说,如何个比法?”姚老道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听说阚长老道法精湛,乃阴教中数一数二的符箓大家,那咱们今日就来个文斗,切磋切磋符箓咒语如何?”阚长老问道:“如何个切磋法?”姚老道答道:“你我各自起一道厌胜符咒,让对方以反厌胜符咒来破解,如果谁破不了谁的,谁就认输,如何?”
还未等那阚长老搭话,这时候阴千凤急忙说道:“长老,你的道法神术以刚猛著称,要是硬打硬攻,那老道定然要输,可别和他文斗什么。”这时候阴教的军师苗妇花渣也开口喊道:“阚长老,那老道狡诈得很,最擅长的就是给人下烂药,可别中了他的圈套。”阚姓老者一听这话,回头瞪了花渣一眼,沉着嗓子吼道:“我还未老糊涂,不清楚这些?要你多嘴多舌?”阚大申倚老卖老,他这话一出,呛得阴千凤和花渣两人一个大红脸,不再言语。
姚老道笑着继续说道:“长老可别发火,怒大伤肝,要是阚长老觉得比试符箓没有胜算,心头发虚的话,那也无妨,阚长老你来说比试什么,老道我定然应允。”那老者被姚法宗一激,瞪着眼珠子说道:“比就比,未必我还怕了你不成!”
姚老道笑着说道:“那行,我呢比阚老弟痴长几岁,理当我来先作符结箓。”说完后就拈了一个手诀,如同立刻要动手一般。那阚长老急忙说道:“且慢,我既然比你小几岁,又车马劳顿前来,你总得要尽地主之宜,理当由我先结咒,你来破。”
一听他这话,姚老道哈哈一笑,说道:“行,那你先启符,我来破解。”说完后二人便往着场子中央走去。无尘道长在我们旁边嘀咕着说道:“那老儿虽然脾气暴躁,应战时候却不骄不躁,看来是个厉害的角色。”相木匠点头说道:“不错,我曾听我师父说起过他,说那阴教中的阚大申,堪称百年来阴教的墨箓第一人,曾经在藏南雾稽山百鬼洞内,一人诛杀了九十多个厉鬼,厉害得很。”
我们眼见着那二老缓缓走到场子中央去了,走过去后,他二人相隔五六米开外,姚老道笑着说了一声“请”后,那老者一言不发。只见他小指从无名指背曲,中指将其勾压,拇指尖掐无名指中节,食指中指压大指上,做了一个斗诀。然后双目微闭,嘴里叽里呱啦的念叨有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