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卧室,坐在床沿上不停的想着这种种事情,我开始害怕起来。五年前的种种事端,如今还历历在目,怎么也忘不掉去……而我,只想过平凡人平静的生活,不想再回到过去,去过那种身心受创、极其担惊受怕的日子。
过了一会,母亲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嗫嗫的对着我说道:“你三叔说,说韵儿是不是出去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抬起头来说道:“还不知道,三叔说他明天赶火车过了,喊我们不要伸张,过来看看再说。”
这时候母亲急忙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叫着说道:“哎呀,可千万不要再出点什么事情了!你记得不,五年前你出事的那段时间,我可是担惊受怕得很,整晚整晚的都睡不着……你看看,小韵这模样,就跟丢了魂一样……哎呀呀,哎呦,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了……”
我见母亲满脸惊恐,极其害怕一般,于是我搂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说不会有事的。又让她先不要到处说,连父亲也不要告诉……母亲答应着,又问我还带韵儿去医院不,我说先不忙带,等三叔过来再说。
母亲答应着,然后出去照顾韵儿去了。下午程思泯过来,他先是问我今天带韵儿去医院没有,我支支吾吾的说去了,医生说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他点了点头,然后给我说着酒店的一些事情。
吃完饭后,程思泯便收拾了东西开车回去了,这小子几乎每周都会过来蹭吃蹭睡一两天,但也懂得分寸不会一直住下去,虽然我们兄弟情深不会计较什么,但毕竟我家里还有母亲和孩子在一起,有时候他还是觉得不方便。
这些年,他为我做了很多,起码在物质上给与了极大的帮助,这些我都心知肚明,一直念他的情谊。古人说投桃报李,故此我把他那酒店和他名下的公司,从来没有当着是别人的资产去经营管理,算是操尽了心。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便开车去火车站接了三叔,尽管他先得从镇上坐汽车到县城里面,然后再去赶火车,但现在是动车,两三个小时便能到达省城了。
见到三叔我很是高兴,他这几年变化很大,又胖了一些,原本光秃秃的嘴角和下巴竟然长出了三缕胡须,目光锋利炯炯有神,俨然一派仙风道骨模样。不过他依然脾气很好,对任何人都很和蔼。
一进家门,母亲便急忙上前哎唷哎唷的说着,说:“弟弟你来了可好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你看看我的小韵,她这是怎么了?你快去看看……”母亲一个劲的说着,也顾不得让三叔喝口水再说。那孩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么多年母亲一直视如我出,对她极其疼爱。
三叔点了点头,安慰母亲不要担心,他先是在屋内四处环视了一下,然后又从神龛上取下那黄玉琀蝉看了看,看后说没什么问题,点了点头又放回到原处去了。这时候三叔才在母亲的带领下,到卧室内去查看着韵儿。
那孩子依然平躺在床上,不哭不笑也不闹,静静的呆着如同一具布娃娃。三叔先是摸了她的脉搏一阵,然后又翻开她的眼仁看了看,看完后皱着眉头起身示意我们出去。
来到客厅,母亲急忙问道:“弟弟,我小韵咋样了?”
三叔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确实是魂丢了,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拘去了。”一听他这话,母亲立马“哎唷哎唷”的叫唤了起来,带着哭腔的说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先是一怔,手脚冰凉不知所措。三叔急忙安慰着母亲,说道:“表姐你先别急,有我在,你放心好了!”母亲一听这话,急忙止住了泪水,点头说道:“哎呀弟弟,这孩子命苦,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可千万不能出个什么差错啊!”
三叔点了点头,然后招呼我一同进了我的卧室,母亲知道他有话要问我,于是便过去查看韵儿去了。来到房间后,我急忙问道:“三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叔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别急,你先把前几天出去的经过再给我仔细的说一说。”
我点了点头,于是把那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与三叔说了。他听完后,沉着嗓子说道:“你说那地方没鸡没狗,常年集雾,人一进去手机和手表都失灵了?”
“是啊,连指南针都不管用了!”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