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彝族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弄得我们一头雾水,只听她嘀咕着说道:“不对,这事情不对,怕是没那么简单!”
我们满脸疑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潘光奇急忙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老妈,哪里不对了?”
那老妪双目下垂,微微侧头仿佛在极力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她才缓缓说道:“那隗司安是那神秘之地的大总管,身份显赫,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纳闷的是他为什么要亲自出马到外面去将这孩子引诱到死雾谷中去,弄进去后不杀又不剐,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这说不通……”
她这么一说,弄得所有人都沉思起来,个个皱着眉头在想着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过了一会那彝族老妪抬头对着相木匠问道:“你们把两次进入死雾谷的经过再给我仔细说说呢!”
一听这话,相木匠急忙冲着三叔说道:“鲁三,你进进出出两次,知道得详细些,还是由你来给老前辈仔细说说。”
三叔连忙点头答应,然后给那老妪说起了这最近一段时间的所有事情和经过。那老妪侧着脑袋听着,听了许久,中途并没有插话提问,等三叔说完后,我见她那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依然是好一阵子也没有说话。
屋内一片沉静,这样的氛围很是凝重,让我们感到有些压抑。这彝族老人让我感觉与众不同,要是其他人,中途多少会插话过来,议论上两句。可她不但性子很好,还极其沉得住气,仿佛天大的事情摆在眼前也不急不躁,等自个儿的思考透彻了再说。
她这一冷静,反倒让我们坐立不安起来,特别是那樊厨子,历来是个急性子,要是这事的听众是他,怕早就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了。又过了一会,只见樊厨子躬身前去开口问道:“老前辈,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刚一开口,相木匠便抬手示意他安静,不要着急,于是那厨子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尽管这时候是大白天中午时分,屋内却依然静悄悄的,这老人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没有人来走动,屋内屋外大白天也是冷冷清清的。
过了一会,那老太太才略略的舒展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后缓缓的说道:“这事,这事怕是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依我看,那隗司安并不是冲着那小孩儿来的,而是冲着这孩子来的。”那老妪说到最后,突然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我说道。
“什么!”一听她这话,三叔忍不住喊了出来,然后不由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那老妪一眼。一听那老太这般说,我这心头突然咯噔一下,呆在长条凳子上一脸茫然。
这时候其他人也很是诧异,潘光奇满脸惊讶,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后说道:“老妈,此话怎讲?”
那彝族老妪双手趴在木桌子上,声音有些沙哑,慢吞吞的说道:“你们能到那死雾谷内去走一圈,然后全身而退,这份能耐只怕世间已是少有。只是你们法力虽然广大深厚,却不知道这彝地的诸多事情,故此对这事难以想得透彻。”
她一说到这里,相木匠急忙接过话去说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们这趟前来,专门来聆听老妈妈教诲的,请您老人家指点迷津,让他父女早日团聚。”
那老妪抬手止住了相木匠的话,继续说道:“教诲不敢当,什么指点迷津,我还是那句话,都不是外人,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我要是能帮你们尽量帮你们一把……”
我见那老太太虽然年过耄耋,精气神却很好,说话也中气十足,话里句中毫无拖沓,铿锵有力。
“那是,那是!他年轻人不谙世事,惹出这些祸端来,如今只得相扰相扰您老人家了……”三叔急忙躬身作揖,说了些感谢话。
这时候樊厨子满脸疑惑的问道:“老前辈,您这话我有些听不明白了,那隗老儿要是冲着石九这娃娃来的,他为何不直接抓他,要去拘住小韵儿的魂魄呢?”
樊厨子这些话,想来也是我们大家眼下最大的疑虑,听他这般问后,大家一齐的望着那彝族老妪去了。
那老太太微微一笑,然后缓缓的说道:“他们是为了拿那小孩儿相要挟,逼这孩子就范,心甘情愿的就范!”
一听这话,潘光奇开口问道:“要挟?心甘情愿的就范?老妈,这话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