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万长寿的徒弟,手持白色棒子的于军面若土色,嗫嗫的说道:“师傅,这大半夜的不见个人影,该不会真是老奶奶来看你了吧!”
他这话倒是一下子提醒了万长寿,只见他瞪了于军一眼,然后冲着我们这边大笑几声后厉声喝道:“哈哈,老子万长寿活了七十八岁,捉鬼除妖几十年,能被你这狗东西给唬着?快,滚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那妇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万长寿,你个不孝的东西,老子早晓得把你屙到粪凼头去,你日妈的连你老母都不认了!行行行,你不认我,我让你师傅卜荃给你说说!咳咳,养不教母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让你师傅给你说说……”
“放屁……”那万长寿撅着一个干板身子正对着上方的松树林刚骂了半句,那树林里面便传来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万长寿,你这个忤逆的东西,你连老子都要害,你不得好死……”
只见万长寿眼珠子瞪得溜圆,额头的根根青筋迸出,那手中白森森的骷髅棒一指,喝道:“是哪个狗东西,胆敢装神弄鬼的来糊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后那房山屠夫大吼一声,左手持着那骷髅棒,右手猛的一击那棒子的尾端,只听到嗖的一声,那骷髅棒直直的往着松树林射去。
一见这情况,相木匠知道对方来得凶猛,急忙沉着嗓子说道:“你们快运足功力,在后面助我一臂之力!”
三叔和樊厨子及潘光奇一听,急忙依次站到他身后去了,双掌紧紧的抵住前面那人的后背。等到那骷髅棒快要撞击到相木匠面前来的时候,只见那老木匠蹲了一个稳扎的大马步,高举起他那把开山斧,对着那棒子前面的骷髅头猛的劈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那骷髅头竟然被相木匠的利斧给劈得掉了头,然后反弹回去咣当一声掉到了万长寿的面前。这一次虽然相木匠将万长寿的法器给挡了回去,破了他的阴毒法门,但老木匠也是身形猛的一震,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相老叔,你没事吧?”三叔他们在后面急忙将相木匠扶住,焦急的问着。这时候潘光奇、樊厨子和我也急忙围了上去,查看着相木匠的伤势。
那老木匠面色卡白,他用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急促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后慢慢的站起身来,抬手示意他并无大碍。
此刻那下面的万长寿听到松树林里面噼啪一声,又见到他的骷髅棒飞了回来,正大惊失色的站在下面不住的打量着上面的动静。
这时候相木匠强忍着伤痛,哈哈大笑着说道:“瘦猴儿,你这森罗法棒是我卜荃传授给你的,难道我还破不了它?”
老木匠这话一出,惊得那下面的万长寿一身冷汗,先前他料定上面的人肯定是冒充的,结果见对方连续破了他两大法门,又说出了他小时候的小名“瘦猴儿”,如今倒有三分存疑了。只见他一言不发的站在下面,心头不住的打起鼓来,想到那上面的人要不是自己的师傅卜荃,怕就是他的其他师兄弟。
相木匠趁火打铁,继续厉声说道:“孽障,我教你一身法术,你个狗日的畜生竟然连我都要害,害了为师不说,竟然还要害死你的十二位师叔,你个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唉,你说说,我卜荃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个狗日的……”
一听这话,那万长寿果然大骇起来,他作恶惯了,此刻尽管有些慌神却依然麻着胆子冲着上面喊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老子告诉你,老子是卜荃!是你师傅,不是你亲爹!”那声音吼着答道。
万长寿说道:“我不信,那老不死的死了四十多年了,如何能活过来?”
那松树林里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幼稚,老子卜荃没两把刷子,别人能叫我陇南大巫?我不是你师傅,能破得了你这甘南怪杰的法术?能知道你那么多事情?”
这时候那万长寿更加有些慌神,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卜荃是吧……你……你这老不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把白煞魔戾咒全部传授给我?为什么要……要把最后的两篇撕了吞到肚子里面去了?”
那老年男子的声音继续响起:“哈哈哈哈……万长寿,你这个豺狼一样的东西,你害的人还少了?你偷学了七煞糜音,还想偷学完白煞魔戾咒,老子不吞下肚,让你拿着它们继续去害人性命?你个狗东西,你害了我不说,你还要去加害你的十二位师叔!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呜呜,我的师弟啊……”
此刻那秦政和于军已经瘫倒在地上,万长寿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依然嘴硬着说道:“他们,他们十二个老不死的,敢来指责我,还说要伙同前来查明真相,要替你报仇……”
“万长寿,你作恶多端,你不得好死!”那老年男子哭咽着骂道。
“万长寿,你忤逆不孝,你天打雷劈!”那老年妇女也哭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