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采竹村林间小道之上,再次被几匹马的嘶鸣声打破了沉寂,为首之人身材高大,满脸虬须,虎背熊腰,手中拿着一把不下七尺的长枪,明眼之人便可一眼看出这把枪其中的不凡。
持枪之人左首一人身穿道袍,道冠之上插着金蛇簪,贼眉鼠眼,倒像是一个阴险狡诈之人,再者人不可貌相,凡事不能以眼前的感官来做依据,腰中悬挂着一把七星连珠剑,手中虽拿着拂尘,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得道高人。一人红衣锦缎,手中所持之扇所呈现的三朵火莲,便可知晓此扇是净火教镇教之物郢戍泱火扇,凭空可吐纳真火,此人身份自然也不同一般!
三骑人马彼此耳语几番,来到李星屿与云涯子身旁,停了下来,彼此之间互相打量着。
那贼眉鼠眼的中年道士立于马上向云涯子道:“贫道乃是清风观门下,朋友送之雅号仓风上人,不知道道兄法号?仙居何处?”
云涯子喝了口酒,醉眼迷离,懒洋洋的看向那中年道士:“老道士我道号云涯子,是云中居的道士。现在也就是一个流浪的道士而已,哪有道兄之气度不凡,但看道兄红光满面,正迎旭日东升,当是大吉之兆啊,老道我先行道喜了!”
仓风上人笑呵呵的向云涯子回敬道:“如此,承道兄吉言!”又看向李星屿道:“我观这位施主,像貌非凡,中庭饱满,当是鸿福之人。道兄得此佳徒,倒是让我好生羡慕啊!”
云涯子大笑起来,刚喝的一口酒,险些浪费掉,笑道:“这位小兄弟名字叫做李星屿,与我乃是萍水相逢,我倒是想要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徒弟,但是人家不愿意啊,总不能强求是吧!”
仓风上人向李星屿陪笑道:“贫道失礼,还望施主,切莫见怪!”
李星屿笑道:“无妨,能有云涯子这等德高望重的师父,倒也是我的福份!”
云涯子一听大喜道:“此话当真,在给我买两坛竹叶青,不行,买四坛,怎么样?我马上收你为徒!”
李星屿顿时无语,这个醉道士。
“哼!”
持枪之人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提醒那仓风上人,仓风上人对那云涯子道:“贫道,还有要事要办,以后有缘当与道兄浮一大白!”
“什么?你也喝酒,不对吧,我听说喝酒的道士不是好道士,可是会毁了道基的!”云涯子满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仓风上人。
这仓风上人被云涯子向看媳妇似的看着,不好意思的道:“那个,道兄,后会有期,告辞!”
云涯子拉着嗓子笑道:“后会有期啊,到时候请我喝酒啊!”
竹里馆,在采竹村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酒肆,但是今天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场面却已然不在,时而有几个村里的村民在这里进进出出。
“走吧,小兄弟,老道我早就听说这里有一种让人流连忘返的好酒啊,好酒无名,无名好酒啊!”云涯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嘴角居然流出了哈喇子。
李星屿看着这好酒的老道士,摇了摇头道:“看来仙长也是酒中豪杰啊,小子我虽然不好酒力,但是和仙长缘分自是不浅,当是大干三百杯,不知道仙长一下如何?”
“臭小子,正和老道口味,要不要考虑下做我徒弟啊!看你资质不浅,还算是勉强吧!”云涯子笑着说道,把腰中的酒葫芦解了下来,仰着头往嘴里倒了倒,接着一阵苦闷。
李星屿笑着看着神秘的云涯子道:“仙长,里面请吧,这样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办法不是,要不人我如何与仙长大战三百回合?”
云涯子大步向那竹里馆走去,一副狡黠的笑容回头看了看李星屿,又是一副孺子可教的面容。
馆内,散散的坐着几桌客人,显然是往昔的情景映衬,店中的小二看见门外闪出来一个人影,心中一喜,想不到今天居然又有生意上门了,自从那些道士的神秘事件之后,更是一落千丈。
那小二满脸欣喜,当一个邋遢的老道士走进来的时候,心里立刻凉了下来,一脸笑容顿失,心里骂道:又是一个白吃白喝的家伙!
云涯子没有看那小二的眼色,向后边的李星屿招手道:“快点,我们上二楼,那里可以看到整个竹林,只不过现在的竹林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云涯子一副满是怀念的表情,李星屿也有点摸不透这老道士居然会为这竹林叹起气来,莫非这是出家人的通病不成。
二楼之上靠近窗子的一桌,正是仓风上人三人,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一把七尺长枪立于窗前,往窗外望去,是一片枯死在地的竹子。
云涯子笑呵呵的上前就是一坐,也没有问候一下,拍着那仓风上人笑呵呵的道:“道兄,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想不到才几刻钟居然再次相见。来来来,让我们畅饮三百回合!”
仓风上人一怔,忙陪笑道:“那是当然,只不过贫道从不饮酒,居然道兄有意,我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