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然抱着魅千轻在一处相对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床榻之上魅千轻安静的躺着,而南凌然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她,嘴角之间满是笑意:“我是不是从一开始便不应该与你做这交易?若是如此我们之间便不会有那么多交集了吧!可是怎么办?越是了解你,我的视线便越是离不开你。”
说着,南凌然起身不再看魅千轻,而是转身站起,看向窗外,魏国皇宫的大火,各为其主的士兵,惶恐的百姓,他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目光也变得清冷,他的声音并不大,可语气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决绝:“可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天下只有一个天下,江山也应只有一个江山,所以你也只能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半个月之后,安彦国,金陵城。
左清风看着南凌然让人送来的文书微微皱眉,从魅千轻血染魏国皇室,火烧魏国皇宫到如今已有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在魅千轻的计划之内,只是,为何明明魅千轻拿下了魏阳城,现在却是南凌然将魏阳城送到自己手上?是魅千轻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说这两个人之间还有这什么?
左清风皱眉思考了一会对一旁的弦歌道:“弦歌,现金陵城中有多少人马?”
弦歌面无表情的道:“三万有余。”
左清风道:“点上一万人马,随我去魏阳城。”
弦歌依旧是面无表情:“是!”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左清风已到达魏阳城,而魅千轻依旧不曾醒来。
魏阳城下,南凌然并没有露面,只是让盖月闽将南国的人马都撤了出来,安彦国的军队有条不紊的找到自己的位置,盖月闽礼貌性的对着左清风鞠躬行礼:“左世子,现如今我已将魏阳城完好无损的交与世子,若是世子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月闽就先行离开。”
左清风眉头微皱:“你家公子呢?”
盖月闽不卑不亢的道:“公子二十多天前便起身回南国了,现在算来,也该到了。”
左清风稍稍犹豫,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所问:“我家轻儿可与你家公子在一起?”一句我家轻儿,说的极为亲密,不仅仅是在宣誓主权,更重要的是提醒对方,魅千轻是他安彦国的人。
盖月闽自然听得明白,可表面上却是一副真的不明所以的模样:“还请左世子恕罪,月闽愚昧,实在不知世子口中的轻儿是何人。”
左清风拳头紧握,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和善的模样:“魅千轻。”
盖月闽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世子说的是魅姑娘啊,魅姑娘在与巍然将军一战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家公子不放心,便带着魅姑娘一同回了南国。”
左清风冷笑道:“本宫只听闻南公子不近女色,即使是男子也得三步开外,怎么如今却是对轻儿如此关心?”
盖月闽面对左清风的冷嘲热讽依旧是不卑不亢:“世子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自小便患有一种无法治愈的血液疾病,如今能够得以痊愈,靠的便是魅姑娘的血,魅姑娘当时走火入魔,身体并未完全康复,但还是毅然决然的割腕取血,那整整一酒坛的血,于我家公子来说,便是过命的交情,有这份交情在,魅姑娘在我家公子心中自是有不同寻常的地位。”
左清风眼睛一眯,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好一份过命的交情!那便有劳阁下替本宫好好谢谢你家公子,待到轻儿的病好了,还请你家公子一定要通知本宫,本宫自当亲自去接。”
盖月闽对着左清风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是自然,月闽还要回去复命,便先行离开了。”盖月闽说完不待左清风回答便带人离开。
南国,南国候府,南凌然房间。
魅千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包围着床的黑色沙曼,身子底下是一张柔软的圆床,这床似乎要比平时的床大了一些,床上是用动物的皮毛制成的床单,连枕头也不例外,她的衣服显然也被人换过了,是一间白粉色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