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景烈好奇地问叶安楠,“你怎么做到未卜先知的?”
叶安楠自嘲一笑,“我哪那么能耐。那天请甲方吃饭的时候,我回包间,看到电脑被人开过,就知道会出事。回去我想了一夜,第二天当即就把电脑送去售后那里检测了。结果在时面查出一种木马。这东西,就是法庭上高律师说的那种木马。不过结果却截然相反。售后通知我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帮我查木马安置的时间,查到的正是那天晚上,与我发现异样的时间相符。”
景烈边眼睛注意着路况,思路却自然而然地跟着叶安楠的话走了。
“难怪从那以后,就没见过你用电脑,所有的图纸都是手工绘制的。”
“嗯。当时那种情况,不敢动用那台电脑是其一,其二就是不能打草惊蛇。”
叶安楠回想起那些天的焦躁,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们那时候,即要忙着重新构思绘制图纸,又要应对甲方,根本没时间来管这事。所以我就悄悄地压了下来,甚至将计就计。后面找甲方沟通换过图纸的事,除你我外,再无第三人知道才是最关键的。还记得当时我对外宣称,只说还得增加一个系列由甲方去二选一的事么。也是保密措施里的一项,所有图纸全程都是我亲手绘制,而且随时离开的时候,我都是把图带走了的。就是怕再被人动手脚。签约成功后,我有意让你保密,不要泄露相关的内容,就是为了让对方以为,甲方还是沿用我们原来的那份图纸。如果那时候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换掉图纸这事再次泄露,对方一定会有所察觉,等待着我们的一定还有别的阴谋诡计。”
景烈终于明白了缘由,不由得赞赏地点着头夸她。
“厉害!在那么乱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能想到后面这一系列反击回去的方法。只能说,易诗雨败得没有遗憾。”
叶安楠叹了口气,有些疲惫。
“景烈,这不是利害,这是算计。易诗雨败得并不无辜,她是败得太自傲。她一直利用顾惜悦做内应,以为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所以才有后面的大意。这就是我当初坚决拒绝你,让顾惜悦参与进来的原因。”
景烈的心一沉,叶安楠一提醒,他才想起来,惜悦与易诗雨也是表姐妹,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只是原来没涉及到利益,顾惜悦又一直是他乖巧伶俐的小表妹,他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景烈的情绪渐渐沉了下来,“你应该早些把这一切都告诉我的。”
叶安楠沉默了片刻,低缓地向景烈道歉,“对不起,我怕知道的人多了,反而误事。如果我误会她了呢?那岂不成了挑拨你们间的关系了?何况,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都与顾惜悦有关。只能说明,防备所有人,已经成了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