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聊边踏入了叶安楠的病房。
相比隔离在icu里,她的神色好看了许多,淡然而宁静。
脸上的青紫也渐渐消散,露出干涩中略微泛黄的肌肤,面色惨白成一片,毫无血色。
沈竹韵拿起病例,比对着病床上的叶安楠,仔细察看了一翻,而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的情况,比我预期中想的要好很多,还不算很糟糕。”
之前听到描述,她以为,叶安楠现在的情况应该糟糕得即便手术,成功率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可观的地步。
可现在实际一比对,她不得不说,有时候,钱和权力,在某种境况下,其实很万能。
叶安楠现在的情况,换作普通家庭,只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遍了,哪还能软危为安,安静的躺在这里人事不知的可能啊。
“你说的是真的?”景烈心头一跳,一股喜悦,情不自禁的爬上眉梢,自眼底倾泻而出。
沈竹韵点点头,“她的伤其实不是很重,比较严重的,是淤血压住了神经。神经这种东西,脆弱得不堪一击,取出来容易,受压迫外了,突然取出后,不会让神经对大脑其它中枢施发出错识的号令才是最困难的。或者,就算有影响,能不能恢复,这些都是未知的,存在无限可能。所以,这才是最难的部分。”
她的这番话,医院里其他医生也提出过,因为没人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又迫于他和池逸辰的双重施压,因此这台手术,国内的专家们无人敢接。
“你有把握吗?”景烈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颤着声问道。
沈竹韵疑惑的看他一眼,微微抬肩,“我相信,肯定有其他医生跟你说过,没有人会有百分百的把握吧?”
景烈眼底的光彩一点点消散,最终归于死寂般的平静。
他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沈竹韵温和的笑着,似个知心大姐姐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提心,我即然接手了这个病人,肯定会进一个医生最大的努力来救治她。”
“谢谢。”景烈失落的笑笑。
沈竹韵收将自已弄乱的器械一一归位,自信的说,“咱俩怎么也算得上是发小了,别这么客气。至于你的朋友,再养几天观察观察,用着消淡药物控制着,把身体养到最佳状态,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景烈对沈竹韵的话,几乎是无条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