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韵勾唇浅笑,脸颊旁的两粒酒窝忽闪忽闪,像散落在肌肤上的两粒圆润珍珠,“是。”
景烈沈眉紧紧的拧到了一起,声音清冷带着怒意,“你明知她不能受刺激,还有说些让她误解的话,你……”
“景烈。”沈竹韵打断了景烈的话,她抬眸,定定的与他对视着,目光里有着毫不退让的坚定,“你为什么觉得我只是想刺激她才说这些话的?”
景烈紧抿着薄唇没有出声。
沈竹韵微不可察的一叹,“你知道我为什么出国吗?因为叶安楠!”
景烈紧拧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沈竹韵道:“我与逸辰之间,如果没有叶小姐的突然横插进来,或许今天穿着婚纱站在他身旁拍照的人就是我,糖糖的妈妈,也是我。我不是第三者,我才是那个受伤的人。因为叶安楠的突然插足,我丢开了国内的一切,毅然远渡重洋,在外国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以为,我是能忘掉他,重新开始的。可终究是我太天真。有些东西,一旦深入骨髓,根本无药可除。”
她说完,放下了杯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景烈,“我已经很有风度,身医生的天职,压抑了我的感情,为了给我的情敌病人一个更好的治病环境。”
景烈被她一度话堵得无言以对,眼睁睁开着她转身离开,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一天的甲板全鱼宴最终没能吃成。
叶安楠的脚被冰敷后,不但没能好转,反倒更加红肿。
池逸辰当即下令,调转船头,先行回岛。
而原订下午准备再拍几组海面落日照的行程也直接被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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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城。
不过几天功夫,易柏年就成了丧家之犬。
名下的钱财房子,一夜之间,全被查封抵倒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