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走。
景烈努力的平息了下乱了节拍的呼息,脸色铁青的瞪着池逸辰。
眼见池逸辰的手已经落在门把上了,他突然冷声一笑,“不用去查了,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他扒了扒被弄乱的头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来,丢在办公桌上,“只是不知道你看后,还有什么脸面,挺直了腰,站在她面前去。”
池逸辰的背影果然一顿。
他回头,扫了景烈一眼,目光落在了他丢在办公桌上的档案袋上。
那就是他想知道的答案,可他突然却有了一丝怯步。
景烈讽嘲道:“怎么,不敢看?”
池逸辰没动,景烈形如疯状般,将那份资料粗暴的抽出,朝他砸了过去。
随着砸出去的纸,飘散在他脑海的,还有那天的情形,像挥不去的魔咒般的情形。
那是怎么样的一副情形呢?
景烈找到叶安楠的时候,她正躺在一间诊所的简陋病房里,瘦得像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那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样子。
她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一颗鲜活的肾,被丢在储存容器里,一同被带出了手术室。
景烈夺了肾,威逼利诱,终于从一个参与手术的医生嘴里知道了真相。
他们都是专业的医生,但有人出钱,找他们来做了这场手术。
价格之高,超乎想象,唯一的要求就是,就是保密,不能透露一丝一毫这里的信息出去。
景烈看过从医生那里夺来的资料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池家血脉特殊,向全世界发出了肾脏配型的求助整整几个月,配型几十万次,硬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肾源。
池逸辰的病症已经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了长时间昏迷。
叶安楠深爱着池逸辰,她的爱,让她疯狂到能不顾一切。
她和他做了配型,而结果,却是那么多中的唯一一个成功的肾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