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楠背影僵硬生冷,她回头,眼眸中射出的光如刀如剑,“真可笑,你以为,你坐过牢,就能得到我的原谅?池逸辰,你休想。如果没有你,我的父亲不会死。他用生命为你父母的感情债买了单,承受了你的余怒,你以为,几句软话就能让我抛下这么些年来,我心底的恨?!”
哪怕她的父亲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因为他,她也无法原谅。
池逸辰急急的说:“我不会要求更多,只要以后,让我能在不远处看着你和孩子过得很好就可以了。”
他那么高傲霸道的一个人,说出这么柔软又卑微的话,可见他是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
叶安楠的眼角又红了,鼻腔里酸软一片。
她明明很生气,也很愤努,甚至憎恨,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那些激烈得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情绪却显得那么的无力。
叶安楠闭了闭眼,声音低哑碎破,“你的事,用不着我来同意。池逸辰,你欠我父亲的命,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以后,你只要不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当我们两清了。”
“真的能两清么?”池逸辰低声自问,声音不大,在这方不大的空间里,却清晰的传进了叶安楠耳里。
叶安楠深深的吸了口气,没再作停留,径自走了出去。
细细的高跟鞋‘嘚嘚’的跺在碎花石地面,声音清脆空灵,带着怒意。
是的,两清不了!
池逸辰欠她的是父亲的一条命,更是糖糖与一搏的童年人生。
眼底挣扎良久的泪水,终于在她踏出控视室大门那刻滚了出来,她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凌乱的步子显得有几分仓皇而狼狈。
回到公司,叶安楠神思不定的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临到下班前,她突然站起来,拎着包就出了门。
她去了肖朋飞的事务所。
彼时肖朋飞已经拎起公文包准备下班了,见到叶安楠,他还挺惊讶的。
“叶小姐这时候来,有事?”
叶安楠把包直接丢到了她办公室的消发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如果我要帮池逸辰脱罪的话,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