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道只因为曹雨晴的父亲是曹国丈?
秦宜宁沉思之时,曹雨晴已与孙氏闲聊了几句,随即说明了来意。
“前些日子婢妾曾在仙姑观许了愿,求斗姆元君保佑老爷和四小姐平安归来,一切顺利。如今一切困难都解了,婢妾是想着明儿个去仙姑观还愿,顺带给府中人再打几天的平安醮,婢妾想来问问夫人,您与四小姐是否一同前往?”
孙氏闻言,险些一口就应下了。
她已有月余没有见过母亲和嫂子他们了。不知道定国公府的女眷们在仙姑观住的可还习惯。
只是孙氏猛然想起,自己可是正在“病中”,若是立即活蹦乱跳的就去了仙姑观,岂不是让秦槐远一眼看出自己是装病在耍弄老太君?
秦槐远虽已经原谅了秦宜宁,可那是因为宜姐儿太可爱,又是秦槐远的亲生女儿,与秦槐远年轻时候又那般相似。秦槐远对秦宜宁寄托厚望,又一同和谈同甘共苦过,他对自己的骨肉自然什么都可以原谅。
而孙氏却是不同的。她是妻子,还是无所出的嫡妻,在美妾面前,家世上已经全无胜算,若在不能以贤德取胜,又要如何让秦槐远有理由护着她?
是以孙氏虚弱的扶着额头道:“曹姨娘真是有心了。只是我虽然有心同往,可身子到底不舒坦,恐怕车马劳顿若再复发了少不得还要出府避疾,不如宜姐儿代我走一趟?”最后一句是看着秦宜宁说的。
秦宜宁心疼的望着孙氏。
母亲能够短时间内改变了性子,等于是遭受了一番番灾难的洗礼才成长起来的。在旁人眼中,孙氏是四十多岁依旧跋扈的人。可在秦宜宁眼中,她不过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而已。
秦宜宁欢喜于孙氏改变,可也心疼孙氏改变的原因。
“好。”秦宜宁柔柔的道:“母亲放心,女儿一定去好生给斗姆元君磕头,求斗姆元君保佑咱们全家人平平安安。”
曹雨晴笑看向秦宜宁,“还是四小姐有心。”
秦宜宁便想起了秦慧宁还是曹雨晴的义女呢,她如今可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她怕自己压不住脾气,万一在外头打了秦慧宁,秦慧宁鼻青脸肿事小,她打人动手也是蛮累的。
“那明日我便与姨娘同往,仙姑观毕竟是清净之处,咱们便轻车从简,也不要带上别人了。”秦宜宁开门见山,并非询问,而是陈述。
曹雨晴一眨眼就明白秦宜宁说的是秦慧宁,连忙点头道:“四的是,婢妾也正是这个意思。”
站起身来,屈膝行了一礼:“既然如此,婢妾就不多打扰侯爷和夫人了,明日一早再见。”
秦宜宁也还了半礼:“那么就依姨娘所言,明日再见。”
“婢妾告退。”
曹雨晴缓步退下。
临出门前看向秦槐远,见他依旧品茶,甚至没有正眼看她一眼,曹雨晴的就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秦宜宁见父母都沉默着,想来自己也不该再多留,就也告辞回了硕人斋。
见了秋露等人,自然是一番契阔,沐浴过后,秦宜宁抱着软绵绵毛茸茸的二白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次日清早用罢了饭,去给老太君问了安,秦宜宁就与曹雨晴带了几名护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