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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当天就听说了逄枭与季泽宇在驸马府门前大打出手的消息,当即惊的目瞪口呆。
又不是几岁的孩子,哪里有这般就动起手来的?
两个战神一般的人物,因为一个女人打起来,还不是较量武艺,而是拧在一起拳打脚踢,那画面想一想,秦宜宁都觉得没眼看。
这俩人就不怕虎贲军和龙骧军的将士听到了会难以接受?
不过秦宜宁用不着细想,就能猜到个大概。
且不论逄枭与季泽宇是约好了演一出戏,还是他故意挑衅季泽宇打了一架,这一幕却绝对是圣上希望看到的。
李启天打的什么算盘,明眼人都心知肚明,他一步步的蚕食两大手握军权的勋贵,对逄枭和季泽宇的猜忌和变相的削弱都不遗余力。
如季泽宇那般较为听话的,便想法子拉拢。如逄枭这种威望甚高还硬骨头的,他就连消带打的削弱。
总之,朝中当下的状况,应该是很和李启天心意的。
果不其然,李启天听闻内侍来回话,听到二人在驸马府门前大打出手,眉头就高高的挑了起来。
他带着翡翠戒指的手指一下下欢快的敲着龙椅的扶手,面上却是不可置信的模样,眉头紧锁的道:“你确定没有听错了消息?”
大太监厉观文忙堆笑道:“圣上,奴婢哪里会这么点儿事儿都听不清楚?这消息着实也是让奴婢颇为意外啊。外头的人现在都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议论是忠顺亲王和季驸马二人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气头之上面子里子都顾不上了。”
这一番打趣,听的李启天心情大好,禁不住轻笑着摇摇头。
“到底还是年轻啊,能有这样的心情,还能为个姑娘大打出手。”李启天目露怀念的道,“朕都不记得自个儿是不是有过这样的心情了。”
厉观文眉头挑了挑,暗想圣上不知是怎么想的,怎会与他一个内侍说起情爱之事,他又不会懂。但口中的奉承还是不少的。
“圣上您正是男人最好的年龄,多少女子对您倾慕呢,您也就是忙于朝务,没有心思去谈这些罢了。”
李启天笑着摇摇头:“那些个庸脂俗粉,一个个不过是因为朕是皇帝,才对朕献媚罢了,为的是从朕的手指缝儿里得到好处,朕心知杜明。”
“哎呦圣上,您本就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又这般正值壮年,天子龙威,您哪里能要求女子不惧怕您的龙性儿呢?”
这话说的,几分嗔怪几分玩笑,更多的却是以一个内侍的卑贱身份,仰望着赞扬了李启天身为天子的威严和身为男性的魅丽。
李启天口中不说,心里却是极为愉悦的,心情是好上加好。
“你个奴才,懂得还不少。”
“奴婢哪里懂这些,不过是亲眼所见,说实话罢了。”厉观文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李启天听了就又是笑,啐了一声道:“你个油嘴滑舌的,整日就知道说好听的来哄朕。”
“奴婢不敢。奴婢对圣上忠心耿耿,历来就只会说实话。”
李启天终于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知道你忠心。罢了,你替朕去给忠顺亲王府和驸马府送药材,叫上太医,去好生给他们二人看看伤,可别伤的严重了。”
李启天站起身,负手踱了几步,摇摇头道:“他们都是国之栋梁
,这外头还没打仗呢,他们俩就先自相残杀起来了,叫外头人看着着实不像话。你也替朕说他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