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逄枭对秦宜宁那般的喜欢,就算秦宜宁骄纵一些,说不定于逄枭来说还是情趣。
季泽宇垂眸片刻,自嘲一笑,牵着缰绳就想离开。
谁知正在这时,忽见一辆马车从街角转弯过来,缓缓的停在了秦府门前。
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在婢女的服侍下下了马车,就要往府里的方向去。
季泽宇身边的白云似乎认出了那个身影,有些急躁的踢踏着马蹄,打响鼻长嘶了一声。
季泽宇安抚的顺着白云的鬃毛,不料想秦宜宁似有所感,竟朝着他这里看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秦宜宁有些惊讶。
她才刚去了钟大掌柜府上,商议在京城开设客栈的事,又约定了钟大掌柜一定要来吃喜酒。
谁知道才刚回来,就听见了马嘶声,秦宜宁隐约觉得熟悉,回过头来,正看到半边身子掩藏在大树之后,却丝毫不能削弱半分存在感的红衣青年。
季泽宇实在是太英俊了,英俊到他的存在感强烈的让人无法去忽视。
秦宜宁看了看左右。
她不确定周围是否有圣上的人在监视。也不确定季泽宇是否知道秦家有可能在被监视。
可是若真的有监视,季泽宇一来,探子就已经看到了。她若不主动过去说话,反倒显得有鬼似的。
思及此,秦宜宁便带上寄云绕过马车走向了季泽宇。
季泽宇已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模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逐渐走向自己的秦宜宁。
他也不得不承认,秦宜宁生的的确有让逄枭心动的资本,有倾国倾城的本钱。而且她虽明艳,却不会让人觉得庸俗,也没有许多女子的谄媚嘴脸,眉宇间反而透着睿智,一看就知是个知书达理之人。
“季驸马。您怎么在此处?不如进府坐一坐?”秦宜宁到了近前,微笑行礼。
季泽宇冷淡的道:“只是路过。看你家准备的热闹,就看了看。”
秦宜宁笑了下,道:“多谢季驸马的关心。”
“并不是关心,只是路过。”季泽宇语气冷硬。
秦宜宁听着有些别扭,尴尬的笑了一下。
她看得出,季泽宇一直都很讨厌她。也不知她到底惹到了他什么了,难道他还是在恨她是逄枭的杀父仇人之女?
秦宜宁请咳了一声,就道:“那好吧,季驸马既还有事,那边不强邀了。改日季驸马一定请登门吃一杯喜酒。”
季泽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毫无反应。
秦宜宁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知几时开罪过季泽宇,否则他一个能够领兵打仗的战神级人物,又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善言辞?
说白了,只是他待人冷淡,加上讨厌她罢了。
秦宜宁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转身就要回府去。
却听季泽宇问了一句:“秦小姐,你是真心喜欢逄之曦吗?你会真心对待他吗?若是涉及到两家的情仇,你能够将逄之曦放在首位,其余都放在次要吗?”
秦宜宁闻言愣住,猛然抬眸看向季泽宇。
季泽宇绝对不是偶然路过。看来他根本就是专门来问她这些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