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天听的频频点头。
计策是好的。
只是让他为了活命,扮演成个娘们,还涂脂抹粉的,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窝火。
最要紧的,逄枭那小子就算扮成女的也比他好看!
李启天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身为皇帝,竟然处处都不如人。
逄枭点头,道:“圣上,臣觉得此法很好。稍后您便跟着一同回王府去,至于怎么对付栗郡王,回了王府咱们在做商议。若是臣和拙荆都想不出好办法,臣的岳父还在府里呢。”
有智潘安之称的秦槐远,可以说是头脑聪明、计谋巧出的典范。有他在,就好像什么难题都能解决。
只是对于先前刚下旨无缘无故就将秦槐远罢免官职的李启天来说,出了事就去求秦槐远,着实是在打他的脸。
可不去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逄枭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邀请他去王府,还大包大揽要帮他想办法,李启天便知道逄枭对他的确没有杀心。
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逄枭肯帮忙,这已经很好了。李启天也不能要求其他。
思及此,李启天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秦宜宁便回身嘱咐已经换上男装的冰糖和寄云:“你们待会儿都装作小兵,跟着各位在此处继续挖掘,记着将脸涂的脏一些,别叫人看出端倪。”
“是。王妃放心,我们都明白的。”冰糖笑眯眯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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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秦宜宁道:“你们放心,栗郡王既然有图谋大位之心,要的便是想名正言顺,他还是要名声的。他现在一定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圣上已经得救,否则早就攻上山来了。
“你们继续在此处挖掘,做出急于救援的样子,栗郡王的人上山来,不可能伤害你们的性命,否则他对外就说不清了,顶多会将你们圈起来,在山上搜查一番,搜不到也就罢了。
“你们在山上委屈一夜,明日一早,我与季驸马就回山上来陪着你们继续挖。到时候栗郡王的人也只好撤走了。”
“是,王妃。”冰糖和寄云应的异口同声。
虎子也带着精虎卫点头,还不忘了笑着夸道:“王妃不愧是智潘安之女,简直就是个女诸葛嘛!”
精虎卫们纷纷点头附和,他们本来就崇拜逄枭,对秦宜宁也很敬重。在逄枭出事这段时间,精虎卫们见识了秦宜宁的手段多了去了,对她已是非常佩服,如今秦宜宁能想的如此周密,他们一点都不惊讶。
季泽宇则吩咐身边的亲信:“万不可将山上实情透露半分。”
“是。”亲信们都郑重应是。
秦宜宁与逄枭、季泽宇和李启天一同悄然往山下走,避开人在马车上坐好。
十分宽敞的车厢,因为除了秦宜宁这个孕妇,还塞进两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显得很拥挤。
季泽宇侧坐在车辕,为秦宜宁充当驭夫,马车就沿着下山的缓坡一路疾驰。
不过呼吸之间,就迎面遇上了正在上山的队伍。
那些人都穿着五城兵马司的服饰,手中火把照的周围十分明亮。见一辆马车迎面下来,且赶车的还是季泽宇,那一行人就先愣了一下。
季泽宇拧着眉头,呵斥道:“让开!”
历经沙场的人气势迫人,京城里这些养尊处优的气势与边军自然比不得。被季泽宇一吼,他们便有几分惧怕。
为首之人倒还镇定,拱手道:“季驸马,不知车上的是……”
季泽宇扬手就是一鞭子,鞭梢破空声乍响在那人面前,将那人吓的一闭眼。
不过季泽宇手上有分寸,并没有伤害此人的心思,鞭子并没有碰到他的皮肉。
“忠顺亲王妃动了胎气,我现在要送她下山就医!你们还不让开?”
“季驸马,我等是奉栗郡王吩咐前来捉拿鞑靼奸细的,若是放了奸细离开,回头也不好交代。还请驸马体谅,允许我们搜一搜车。”
季泽宇面色阴沉,这次在不留情,一鞭子抽在那人的肩头:“放肆!车上的是忠顺亲王妃,岂能让你随便说搜查就搜查!王妃现在动了胎气,若有个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赔得起!”
那人疼的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肩头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他的同伴见季泽宇如此蛮横,不由得讽道:“难道马车里真的藏了鞑子的奸细,季驸马才不允许我们搜查?”
“大胆!”季泽宇眼睛眯起,已是要杀人的模样,将搜查之人都吓的退后了数步。
就在这时,秦宜宁撩起窗帘,虚弱的捂着肚子道:“季驸马息怒。让他们快些看一眼便罢了,车厢里一目了然,哪里藏得住什么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