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山贼,作恶多端,看来平日奸淫掳掠的事也是家常便饭。
秦宜宁这会子真希望李启天也好,秋家也好,赶紧安排一群人来劫道,把这些山贼都一打尽了才好。
就算让那些人杀了,也好过最后落进这群山贼的手里让他们得逞。
午饭后,队伍再度启程。
秦宜宁依旧乖乖的呆在马车里,默默地从窗缝观察外面,精神高度的紧绷着,随时注意周围的变化。
到了傍晚时分,鲍虎又催马靠近了马车,笑着道:“东家,刚才叫人去前头探路,再走约莫两柱香时便有一处背靠树林面朝河水之处,哪里最合适安营扎寨。咱们今晚上便歇在此处吧。”
秦宜宁的声音隔着马车墙壁:“一切全听你的安排吧。”
“嗳!”鲍虎激动的点头,兴冲冲的回头去吩咐人,“赶路赶路,快着些,到会儿到了河边的平地了就停下来扎营,生火预备饭!”
“知道啦!”下头的人高声回着话。
秦宜宁将藏在袖中的小纸包攥的紧了一些。
这是冰糖给她防身用的迷药,无色无味,见水即溶,不会如蒙汗药那般会被有经验的人发现。
若是当做药粉洒在空中自然也是有效果的。但秦宜宁怕自己也中招,另外她身边这些山贼足有白多号人,撒出去的药粉只迷倒身边这几个能有什么
用?
秦宜宁抿着唇,脑海中飞快的勾画出许多中可行的办法,与此同时她观察着车外的环境,想着可行的逃跑路线。
不多时,队伍便走到了鲍虎所说的位置。
马车缓缓的停下,鲍虎翻身下马,满心雀跃的走到车边笑着道:“东家,下车吧,今日就要在这里暂且休息了。”
鲍虎激动又期待的看着马车,等候片刻,便见车门被推开,一身缟素的娇柔女子弯着腰探身出来。
他禁不住伸手去扶,美人儿却害羞的躲开了。
啧。
竟这么害羞。
不过就算害羞,该怎么着还是要怎么着嘛,难道她还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鲍虎也不急着去接近秦宜宁,更不主动去与她肢体接触,免得引了美人的反感。
这群山贼们看鲍虎围着秦宜宁的马车左转右转,就像在看一出戏。此时见人下了车,鲍虎还殷勤的围着她打转,所有人都满脸坏笑挤眉弄眼。
不过众人做起事来倒是利落,有人去一旁的林子里捡柴火,有人去河边提水,有人将牲口牵去吃草,还有人搭建简易的帐篷。
秦宜宁看过四周景色,佯作欣赏风景,实则将方才车上想出的几个逃跑的方案在心里又过了一遍。
她想游水逃走是不大容易了。这河水湍急,她虽会泗水,却不算是精通,况且这么多山贼其中必定不乏会水之人,一旦下了水被追上反而会更危险。
那就只能想法子利用袖中的迷药,能迷晕几个是几个,她也好趁机逃走。
思及此处,秦宜宁做好奇的看着几个采野菜回来的年轻小伙子。
这些山贼或许落草为寇之前都是吃过苦的,这个季节野地里能吃的野菜多得是,他们也不考虑什么味道不味道,就带回来一大堆,跑去河边随意在水里涮了涮就打算拿回来煮。
秦宜宁见了忙道:“这样吃会不会太粗糙了?”
几个煮野菜汤的山贼动作都停顿住了,抬头看向秦宜宁,眼中是说不尽的讽刺。
“咱们可不是啥金贵人,这么粗茶淡饭的惯了。”脾气最急的青年颇为愤世嫉俗。
秦宜宁浑不在意,仿佛没看出这些人的讽刺,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野菜也也并不是不好,只不过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能做的好吃一些时为何要难为自己?”
秦宜宁说起话来慢声细语,语气温柔,让人听了都觉得心里舒畅,几个煮汤的青年不由得看了看粗糙的铁锅里胡乱丢进去的几把野菜,还有一旁堆放着没丢进去的。
鲍虎有心讨好秦宜宁,连忙道:“东家说的对,咱们都是一些大老粗泥腿子,哪里有您心细啊,您看看,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吃?咱们带来的熟肉还有一些,弟兄们还可以抓些野兔野鸡,还能河里摸几条鱼,定然要让东家吃的好才是。”
秦宜宁笑着道:“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我反而是一整天都闲着,若是你们不嫌弃,不如我做几个菜大家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