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低头在秦宜宁的额头亲了又亲,又是怜惜又是愧疚,只是许多话多重复也是无用,反而还要让秦宜宁不自在,说不定还要倒过来安慰她。
“放心吧,等钦差上任,咱们就尽快回去。家里有两位太姥娘,一大家子都宠爱他们,他们一定过的很好很安全。”
秦宜宁点头,乖乖的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逄枭除了安排人去往辉川县调查县中有什么异常之外,就依旧带着秦宜宁在陆家混吃混喝。
陆征对秦宜宁依旧没死心,却也不似先前那样继续直白的纠缠,只是偶尔会于府中偶遇,亦或是有了生意依旧叫上他们二人去旁听。
秦宜宁知道这人是想在她跟前显摆,更加不愿意理会他。可越是不理会,陆征好像还越是在意起来。
时间飞逝,眨眼就过了月余,这一日陆征命陆喜来请逄枭与秦宜宁去前厅说话。
逄枭掩口打了个呵欠,紧了紧肩头披着的毛领斗篷,“你们少爷难不成又让我去作陪谈生意?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去了,生意谈成的机会大些?”
陆喜撇嘴,暗道这位的脸皮真够厚的,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万少爷请吧。大少爷一准是有好事请您。”
一旁的秦宜宁接过寄云递来的披风披上,看陆喜的神色,再分析他话中意思,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算算日子,安排钦差的事八成是办成了吧?
显然,逄枭也猜到了,他狭长的凤眼眯了眯,挑眉道:“好。既然是好事,当然要去了,说不得你家少爷还是找到好酒要请本少爷吃呢。”
逄枭拉过秦宜宁,粗手粗脚替她整理好披风的白兔毛领子,就大步走了出去。
从客院到前厅,他早就走的轻车熟路了,想引路的陆喜完全被无视,只能抄着手跟在二人的身后。
前厅之中,陆征穿了一身牙白的锦缎宽袖道袍,肩头披着件灰鼠毛领子披风,头戴巾,以白玉簪固定发髻,正负手站在地当中。
见人到了,目光不由得就落在心心念念想得到的美人身上。
她穿白毛领子的披风更显得她肌肤莹润了。
“陆大少爷,听陆喜说你这里有什么好事?”逄枭大咧咧笑着问。
陆征颔首道:“是,我已得了消息,朝廷已选定了吏部员外郎卢亭中钦差旧都,事已办成了。”
“当真?”逄枭惊喜。
陆征道:“这自然不会错。”
“好,好好!”逄枭连连搓手,兴奋的转了两圈,又道:“既成了,那我就预备启程回旧都去了。咱们约定事情办成你就要派遣一个大掌柜随我去吗?我预备处罚,你也赶紧将人选好了吧。”
陆征看他这般不稳重的模样,就已不耐烦了,再看宁娘子也是一副期待着立即就离开的模样,越发不悦。
“怎么如此急着走?难道是我陆家有何处招待不周?”
“哪里的话,就是让我们住仙宫里,久了也要腻味了。”逄枭摆摆手道,“不过这些日在你家,我们是吃得好住的好,我不留神都发福了。着实是辛苦你了。将来等你有机会去旧都,本少爷也必定要尽地主之谊款待你的。”
陆征嗤笑,随他的话不以为然,只温和的问秦宜宁:“宁娘子不多留几日?”
“多谢陆大少爷美意,奴自然是要跟着我家少爷的。”
陆征点点头不再多问了。
逄枭与陆征作别,立即就带着秦宜宁回客院去整理行李,立即就搬回楼船准备启程。
看他们的背影走远,陆喜才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您怎么不与万少爷说一说宁娘子的事?想必以现在的情况,您张口万少爷应该也不会拒绝的。”
陆征哼笑:“这样有什么意思?将来我要让她自己来求着我收留她。”
转回身,陆征神色志在必得,“让元玉江预备起来,去寻万家的船让他们一起出发吧。急着提醒元玉江仔细行事,不要坏了我事。”
陆喜立即点头应下,飞快下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