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有两个轻身功夫超群又善于隐藏行踪的精虎卫悄悄地潜进了宅子里,寻好了角落小心翼翼埋伏起来。
%
陆府,卞若菡忐忑不安的的攥着手帕,低垂着头站在妆奁旁。
&
nbsp;昨日陆衡回了府,正撞上了府中凌乱不堪的场面,仔细询问过后,连她的面都没见,就直接去衙门里了。
今日清早他回来,卞若菡才敢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服侍陆衡更衣,可陆衡并不用她,自己换了家常的衣裳就坐在临窗的暖炕上吃茶,将她给晾在了一边。
卞若菡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她本来也是一番好意,谁料想事情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的体己钱都没有了,她还偏不能抱怨,落了牙也要和血吞。
眼泪在她眼圈里打着转,憋屈了一夜,她是真忍不住了。
陆衡放下了茶碗,指头敲了敲炕桌,发出非常分明的响声。
“过来坐吧。”声音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堪称温柔。
卞若菡一个激灵,从自己怨恨的情绪之中挣脱出来,低垂螓首,款移莲步的来到了陆衡的跟前。
陆衡笑了笑,“坐下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因后果都说一说,我也好看看咱们到底该怎么处置此事。”
陆衡虽然在笑,可是在卞若菡的眼中,陆衡的神色非常凉薄,仿佛是在处理一件公务,根本不是在面对自己的新婚妻子。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卞若菡抽抽噎噎的道:“那群暴民,我怎么都拦不住,他们进府里来抢走了咱家的东西,我不论是呵斥还是吩咐人阻拦,都是无济于事,偏偏那秦氏来了,不但放走了那些抢走东西的暴民,还扬言说咱们家的损失她来承担。可她也只是在人前说说,动动嘴皮子罢了,等人一走,我跟她要赔偿,她却说,让我先把他家的东西还回去,一码一码的算。伯爷,您说她是不是欺负人?”
卞若菡将自己觉得最为委屈的一段说给了陆衡听。可这话听在陆衡心里,体会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面对如此愚蠢又不安生的卞若菡,秦宜宁的聪慧机智、独当一面,都让他越发的心驰神往,她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眼前。
有了卞氏这样的对比,陆衡心里对于得不到的秦宜宁就越加的动心动情了。
只是面前这个是圣上给她安排的发妻,他好歹也要考虑到这一层,不能不顾及卞若菡的感受。
“好了,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原来是女人家拌嘴。”
她被欺负了,可陆衡却只说她和秦氏在拌嘴!
卞若菡心里一阵难受,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泪珠子就又成串的往下掉:“伯爷这么说,妾身该在如何是好?分明是她欺负到了我头上,说给您听,您也好歹替我排解一番,可您却一心向着外人说话。”
陆衡见卞若菡这般不识大体,就只知道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去要求别人,仿佛是个没长大的有孩子似的,陆衡心里就已经不耐。
“难道最开始不是你命人去王府抢劫了一番?”
卞若菡闻言一噎,低垂着头道:“我,我没有,我只是让人去小惩大诫,也并没有让他们去打人或者去抢人家的财物。”
卞若菡自持出身名门,她要什么没有?若不是记恨秦宜宁,她哪里会做这等决定?然而就是她去寻秦宜宁的晦气,也全是因为她太在乎陆衡了。谁让陆衡心里一直惦记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