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见吕先生有多重视这些前朝战船了。”徐渭之摇着头感慨,“吕先生是明白人,只可惜吕家并不似陆家那般的地位,吕先生虽超然,在圣上跟前却未必说得上话。”
“是啊。”秦宜宁叹息,“所以他才求到了王爷头上。”
秦宜宁转而看向廖知秉,“廖先生,我先前请先生帮忙注意的那些善于使船出海的人,都已经找好了吧?”
“早已找好了。此时都安置在城外。”
“那就好,多亏廖先生在,否则这些事我还不知该如何是好,真是该多谢廖先生。”青天盟的人善于做的事自然不是精虎卫们擅长的。廖知秉和孟琴这段时间跟在秦宜宁身边着实出了不少的力。
廖知秉被感激的有些脸红,连忙摆手:“盟主信得过在下,就是在下的荣幸,何必又如此客气起来,都是自家的弟兄。”
秦宜宁笑着道:“是,都是自家弟兄,是我太过客套了。”
更不知逄枭现在心情如何。
“王妃,有消息了。”
惊蛰道:“咱们的人打探到,王爷去了辉川县,就被圣上的人押着进了城,圣上还打了王爷板子,王爷重伤之后又添新伤,情况不大好。”
谢岳却是气的脸色通红。
寄云咬牙切齿的道:“难道圣上连太医都不给王爷请,还要王爷的人去跪求?”
“王爷为了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到如今就要受如此羞辱!”
“堂堂忠顺亲王,竟然被按着打了板子!”徐渭之的手都在发抖,“想来王爷那般英雄,在两军阵前受多重的伤都未曾这般病重,这一次必定是被圣上羞辱的狠了,急怒攻心才会如此。”
几人又说笑了一番,这时惊蛰快步走了进来。
秦宜宁精神一振,身子不由得坐直,询问的看向惊蛰。
寄云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毕竟这板子的消息他们在金港都能打探的道,想来京都城里的文武百官也都知道了。
屋内一片寂静,
也不知逄枭如今伤势如何了。
秦宜宁闻言看了看门外,见小雪几人都在外面守着,确定他们的话不会有人听得见,这才道:“我明白。”
谢岳与徐渭之皆是满面沉重,
惊蛰说到此处,小心的观察秦宜宁的神色,见她只是皱了眉头,并未有其他的表示,才继续道,“据说王爷身边的侍卫还跪求圣上允准他们去城里请大夫。很多人都说,王爷病入膏肓了。”
秦宜宁知道逄枭去了辉川县,要面临的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局面。可是她想不到,李启天竟然会直接按着人打板子。
“这便不确定了。”惊蛰直言道,“王妃,这消息传至于此处,早已经过多少人的口耳,准确不准确尚未可知。王妃也不必太过往心里去。”
“王妃,咱们现在应当怎么办?要不要属下快马加鞭去辉川看一看王爷的情况?”惊蛰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