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好劝歹劝,总算让冰凤凰辛青萍口头答应不会即刻出山寻仇。[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只是她神情兀自忿忿,手拄长剑,那握剑的手青经都凸了出来,犹如未觉。
绿袍心下轻叹,口中故意道:“师姐此番避到小昆仑,那无忧宫中诸多异宝可曾带了些出来?”
辛青萍闻言,横他一眼,柳眉倒竖,看那神情似恨不得将他给生吃了方才解恨,骂道:“就知道你这贼头眼巴巴的跑来没甚好心思,却是惦记着那些宝物。我告诉你,宝物没有,只有一口剑,你要不要!”嘴里骂着绿袍,手中拿着那连鞘长剑在地上乱抽,只打得地面青石乱飞,好似将那石头当成了绿袍。怪不得那麒麟见了她就躲,这些时日怕也没少被她这样打。
绿袍见她这生气的模样反觉得有几分可爱,心下有些好笑。有意装出几分懊恼状,顿足捶胸,道:“唉,真是可惜了,无忧宫那么多宝贝岂不是都便宜了那帮贼子。”
辛青萍见这人不为自己出谋划策,却光记挂着些外物,早气得不行。又见他那神情动作,越看越觉得可恶,呛啷一声,拔出剑来。
绿袍倒是给她吓一跳,暗道:“莫不是自己演过了火,这下可是搬石头砸脚了也。”
那辛青萍擎剑在手,狠狠劈下,一丝声息也无,旁边一块大石分成两半,那剑却是劈到地下去了,直至没柄。她劈了这石头,斜眼瞪着绿袍,神色木然,双眼不见半丝神采。
绿袍见她如此,不由心中一痛,头脑中浮出一句话:哀莫大如心死也。想来这女子猝逢大变,虽是刚强,实则也是没了多少主意,只是勉力支撑而已。到的见了自己,却是当成了主心骨,指望能给她个主意。自己又是一力要她隐忍,却没个准信,哪能不失望?到方才几句话,却是让她生了误会,以为自己只是贪图她家宝贝,根本不想出力。
绿袍想明此节,缓缓上前,将那剑拨了出来,却就坐在那断石之上,缓缓说道:“我也不瞒着师姐,眼下之事确实没甚么头绪,此时我是绝不会插手的。那伙人看来势力极大,想要报仇并不容易。唯今之计,只有忍耐。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总得先摸清他们的底细方好,他们这么多人,有僧有道,聚帮结伙,若只是为了些身外之物,说破天也没人信。弄得明白了,再徐徐图之,总有法子让他们遭个报应的。他们连无忧宫中一些凡俗人都不肯放过,怕是将师姐视做了眼中钉,你若去寻仇,正中他们所算。依我之言,你且在此潜修,我去外头周旋,总能找到机会的。”
辛青萍听他说得这番话,总算有了人气,问道:“那又要等到几时?”
绿袍淡淡道:“或数十年,或数百年,修道人命长的很。”
辛青萍怔怔坐在地上,“那么久,还能寻的到这些人?”
绿袍冷笑道:“他们走了,总有师承,到时灭了他们道统就是。”
辛青萍看着他,良久方道:“怪不得我母亲当初见了你,私下里赞不绝口,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只是我也从未听说你和峨眉那些人结仇,你让我如何信你会帮我?”
绿袍愕然,笑道:“师姐不是说只能姑且信我一回吗。”
辛青萍脸色阴晴不定,又细细打量绿袍一番,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听得她说道:“你这人太奸猾,我得想个法子让你实心替我出力方好。”绿袍暗道不好,眼前一黑,滚倒地上。
却是辛青萍转到了他身后,以掌代刀,在他颈后来了一下。可怜这东南圣教祖师爷算计了一辈子人,此番终是遭了报应。所以列位记住了,莫道自己聪明,害人多了终有阴沟里翻船之日。
绿袍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周身舒坦。可又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苦也。自己浑身无寸缕,怀中抱一个绝色娇娆,面色潮红,娇艳欲滴,可不正是那辛青萍?想来当是此女见得绿袍性子太活,怕他不真心出力。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取了他真阳去,由不得他不卖命。
事以至此,木以成舟,多想无益。绿袍见怀中女子睫毛微动,呼吸都粗了几分,知道她醒了。又怜又恼,生出几分狭促心思,紧抱着这玉人不松手,一双贼眼盯着不放。到得辛青萍脸都红透了,只得睁开了眼,却见这色胚目光灼灼盯着她,不由轻叫一声,紧闭双眸。绿袍嘿嘿怪笑一声,又做了**。
山景清幽,美人相伴,绿袍倒也偷得几日清闲。闻得外边剑气纵横,青草那妮子在拍手叫好,想是辛青萍在炼剑。绿袍轻笑一声,端着杯清茶,踱了出来。
青草见了他,问道:“老爷,你听到吗?晚上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好大声的。”
绿袍闻言,噗哧一声,口中茶水喷了一地。见那辛青萍剑也不炼了,气鼓鼓的瞪着他。只得干咳一声道:“你却是问错了人,我和你一样,也是到这里做客的,你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你家小姐在这住得久,你应该问她才是。”
青草道:“小姐说是老鼠打架。”
绿袍笑道:“那就是老鼠打架好了。”偷眼去看,那辛青萍已是背转身去,见不着她表情。原来他两个虽有情事,却不愿被青草这妮子知晓,故此分屋住着。可绿袍按捺不住,少不得做些偷香窃玉的勾当。虽然也施了些小法术蒙蔽视听。不想这妮子功行却是不弱,这两人又折腾的厉害了些,故此被她听得模模糊糊。
只听的那妮子求道:“老爷,婢子怕老鼠,要不你帮我捉了它们,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