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思梦嘴上不说,神情淡定,心里却无比的担心。
路华琛怎么办?他能不能扛过去?这种打击比她结婚嫁人还要厉害,他肯定会恨死自己……她想过去看看,又怕给路华琛产生念想,让他深陷其中更不好恢复。
左右为难,心神不宁,在床上翻来翻去还是睡不着。摸出手机给苏雅发微信:“不要让江晗昱知道我联系了你,他瞒着我出去的。他到了吗?路老师现在怎么样?”
苏雅立即回复:“时准已经到了,他还没有到。”刚刚发送完毕,楼下就传来汽车进来的声音,她跑到阳台往下看,果然是江晗昱,又立即回复:“他到了,刚到。路华琛不是很好,但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这几天是他最难过的几天,等过了这几天就没事,你放心吧!”
芸思梦除了放心,还能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能做,连个电话都不能打,更别提过去看她。放下手机接着睡,又哪里睡得着,左边滚滚,右边滚滚,心里憋得慌,还特别想爸爸和妈妈。许久没有见到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不知道是谁把他们带走的?这会儿过得怎么样?陶亦珊虽然进去了,可危险总没有解除的感觉……不敢问他们的下落,只能在床上不如意的翻来翻去。翻到最后实在睡不着,又爬起来开电话,把陶亦珊的事情写成稿子,准备过几天用。
江晗昱瞒着她就是怕她多想,匆匆几步赶到楼上,只见时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路华琛已经睡着,一动不动,身体僵硬。
“现在是什么情况?”江晗昱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还算正常没有出现发烧的情况。但气色十分不好,容颜憔悴,肤色枯黄,仿佛这一天他过十几年一般。
时准长吁一口气:“打击太大,他一时接受不了,自闭了。我已经联系了朋友,明天会有心理医生过来帮他做心理治疗。”
“能不能做?不吃不喝,一动不动,他能开口说话?”
“不好说,只能试试,目测有八十的可能性做不了。”
“我们可不可叫醒他?带他出去散散心?”
“目测是不行,他今天离开医院时候连路都不会走。章英驰后来跟我说,说上楼都是背的,完全成了一团烂泥。所以,以我的经验,能刺激他意识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芸思梦。”
不等江晗昱表态,苏雅立即接话:“不行!长痛不如短痛!梦儿和江晗昱好不容易走出来,不能让他们再纠缠不清互相伤害。时准,我现在的意思是,只要他不死,吊着气就行。”
时准笑得有些勉强:“你这么做是出于保护芸思梦,还是在吃醋?”
苏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抬脚踹时准:“你tmd会不会说话?我吃醋?我吃什么醋?你觉得这些事情纠缠在一起还不够乱?你还想这些事情继续乱下去?三年前梦儿结婚,他难过一阵不也缓过来了?上次能缓过来,这次就不行?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人,怎么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