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现在在咨询室。”
“你今天别去咨询室了。”
两人异口同声，随后又都陷入了沉默。
“师兄，为什么？”最终还是姜允诺打破沉默。
她不太明白何塞说的话。
今天为什么不要去工作呢？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所以，咨询室才会被人泼油漆，才会被人写大字，才会被人画骷髅头？
“一点小事。”
何塞也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何说起，他不太在意的样子，安慰着姜允诺，“不用担心，我会尽快解决的。”
被人抹黑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
昨天那个人，说不定就是同行找来的，故意抹黑他们工作室的。
“你现在回家吧，这两天给你放假。”想了想，何塞又说道，“带薪休假。”
姜允诺哭笑不得。
明明情况如此紧急，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紧张的心情立即没了。
姜允诺笑了笑，往前刚走两步便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叉。
原本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立马放下手机，向前走，努力看清楚那几个组合在一起的汉字。
没错，是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就被写在墙上，黑色油漆写的，红色的大叉则是用了红色的油漆。
——这件事没有何塞说的那么简单。
“师兄，我有点事，晚点给你回电话。”姜允诺说完，不待那边回答便直接挂了电话。
网络上所有人都在声讨她，就连她很久没有登陆的微博也全是私信。
骂人的话不堪入眼，极尽侮辱。
更有甚者在诅咒她死全家。
那些话太难听了，姜允诺长这么大，即使从小被姜晨年骂到大，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对待。
如今，她就是个被全网讨伐的人，理由竟然是没有医德，歧视肥胖患者。
看完消息，姜允诺这才给何塞回了电话。
“师兄，我很抱歉给你惹来麻烦。”
从照片上看，是昨天那个在办公室猥亵她的人发了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微那些博大v看到，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件事。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
姜允诺有些愧疚。
因为自己，害得何塞的心理咨询室得关门几天。
然而这个老板在上一秒竟然还说要给她带薪休假几天！
何塞沉默了。
良久他才笑了笑，依旧在安慰姜允诺，“这件事错不在你。”
就因为社会舆论的特殊性，所以因为猥亵而被打的患者成了受害者，而被猥亵的心理医生成了“没有医德”十恶不赦的人。
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公的话题。
“这件事，你没错。”
他也没错。
何塞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后悔，因为他坚信自己的选择和做法都是正确的。
“师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