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学？”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靳总终究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姜允诺的问题。
姜允诺一愣。
“我回公司上班啊，靳薄言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绝不给你添乱。”
说完，又想了想，靳薄言平时那么忙，说不定是真的没时间教自己的。
嘴上说着是不会给他添麻烦，但是实际上，应该还是会浪费他很多的时间。
姜允诺想了想，自己都觉得不靠谱，难怪靳薄言会一下子沉默了。
她于是赶紧改了口。
“靳薄言，那你觉得，公司里除了你，还有谁能教我赚钱啊？”
女孩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靳薄言几乎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周芷凝。”
整个靳氏上上下下的高管，能教她的不计其数。
但只有一个周芷凝，不会给自己带来威胁。
因为，她是女人。
……
正在看报表的周芷凝忽然控制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
她赶紧放了报表摸了摸鼻子。
这是谁在惦记她，怎么莫名其妙的，打这么多喷嚏呢？
而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靳薄言安排的明明白白。
……
别墅内，靳薄言盯着姜允诺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终究还是问出口来。
“怎么忽然想要学赚钱？”
男人的下一句话分明就是，你已经拥有了整个靳氏最会赚钱的男人，还要学什么赚钱？
姜允诺的神色却是异常的认真。
直接让靳薄言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靳薄言，我是直到现在才明白，有的时候，钱是真的可以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你明白吗？”
姜允诺说完，眼也不眨的看着靳薄言。
她很快反应过来，像是靳薄言这样的人，从没有吃过没钱的苦，又不曾因为没有钱而失去过什么东西，他怎么能懂自己的感觉呢？
却没想到，靳薄言却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我当然明白。”
“你怎么会……”
姜允诺蓦地抬头，靳薄言放在她脑袋上的手一顿。
两双眼睛仓促的对上。
靳薄言微微抿唇。
“我十六岁才回到靳家，之前的生活，”
他顿了顿，好久才接着说下去。
“比你想象中要坏一点。”
其实是坏很多。
姜允诺，要不是你，恐怕我已经被黑暗所吞噬。
可是，你却已经忘了你曾经照亮我的世界。
这些话，靳薄言却只能藏于心口。
终究是无法宣之于口。
男人嘛，有时候只让她看见光鲜亮丽的一面就好了。
曾经吃过的那些苦，没有必要旧事重提。
姜允诺却好像一下子嗅到了什么苗头。
在她的记忆里，这好像还是靳薄言第一次主动提起从前的事情。
他十六岁的以前的事情，对于姜允诺来说就像是个谜团。
加上那天靳薄言没头没脑的那一句，我爱上你，比你想象中更早，一下子就让姜允诺好奇的不得了。
她于是控制不住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