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愣住，粉嫩的小嘴儿因惊讶而微张。此时此刻她已完全沦陷于男人的眼神中。
然而只是几秒，苏澈就从她身上离开，换去了其他地方坐。
尚还躺在沙发上的人儿不知所措地眨眨眼，有点儿跟不上事情的节奏。好一会儿才腾地坐起身，开始胡乱整理着衣襟。
干咳了一声，小丫头开口问：“你什么意思？以为我要跟你在一起只是想报答你吗？”
他淡漠回应：“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苏幕遮扯了扯嘴角……这人怎么想的？又不是电视剧里“救人一命，以身相许”的桥段。况且如果真要以身相许来报恩的话，她难道不应该一早就报吗？何必等到现在？
“那好。”这时苏澈又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如何分清对我究竟是感激和依赖更多、还是喜欢更多？”
男人的目光极为锐利，因为他不得不在意这个。
若说她不再被那个噩梦纠缠也就罢了，或者假如她那天表白时没有说后来的那些话，他兴许也就全然不会去计较。
可自从她口口声声喊出“一命抵一命”后，他犹豫了。
苏幕遮不禁被他问懵——明知道自己对苏澈的感情肯定不是亏欠，但对方一旦换了个说法、换了个词，她竟也开始不坚定起来。
感激？依赖？
……好像是有。但这和她喜欢他冲突吗？
苏幕遮郁闷地挠挠头，并没有把这些关系搞清楚，“这……你怎么把我绕晕了？”
“所以我给你时间思考。”男人轻笑。“我等你。”
“……”
她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后也不知怎么就应了下来：“哦，哦。”貌似自己一遇到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会下意识拖延。
苏澈看着她，发现后者表情仍是纠结不决，明显是深深陷入谜题之状。
待方才沉重的气氛散去后，他才忽然双臂环抱，悠闲地开口道：“来吧，说吧。”
“说、说什么？”对面的小丫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