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盛鸿集团大楼,白潇先到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然后拎着水果就回到地下车库,准备驱车前往。
第二医院,就是白潇变身之后去检查身体的那家医院,因为是三甲医院,又地处闹市,因而来此看病的患者相当多,白潇赶到时,发现门诊前的停车场已经难有空位。
好不容易抢到了一个车位,她当即将车停好,拿上东西就朝着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和门诊、急诊分属不同的大楼,中间有着不短的距离,几分钟后,白潇来到病房前。
这是一个自带卫生间的双人病房,白潇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另一张病床正空着,而赵听然的病床前,坐了几个人。两男两女,一番交谈后才知道,两男中其中一个是赵听然的丈夫,长得牛高马大,算是比较英武;另一个则是她的弟弟,看年纪应该还在读书。至于两女,年纪稍大的是她的婆婆,另一个年轻的则是小姑子。
赵听然不是本地人,所以她的父母还没有赶到。
白潇将水果放下,疑惑地问:“赵姐她究竟怎么了?”
赵听然的丈夫孙煊摇了摇头,“还在昏迷当中,今天医生已经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奇怪的是,从检查结果来看,并没有发现症结所在。”
从孙煊的介绍中,白潇了解到,赵听然的病情是从昨天凌晨发展得厉害起来的,前一天不过精神有些不佳而已,吃了些药早早就睡了,但没想到从昨天早上开始就陷入中度的昏迷当中,到了今天更是如植物人一般,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没找到病因吗?那就奇怪了。”白潇感到有些诧异,回头看了眼平静躺在病床上的赵听然。此时的她面色有些发白,秀发散在枕头上,容颜犹在,但却给人一种十分脆弱的心疼感。她的眼睑微微的发暗,就像一连几夜没有睡好一样,但她分明就是这样昏睡着。
“什么没找到病因,我看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不行!我姐大前天来这里做产检,回去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之后更是陷入昏迷,摆明了医院这里有问题!”赵听然的弟弟骂骂咧咧,却是直接将问题的矛头指向了医院。
医院有没有问题白潇不知道,但赵听然弟弟的这种“没有确凿证据就先下结论”的态度显然是不对的,给人一种“抱着键盘闯江湖”的感觉。
不过一听赵听然是来这里做完产检后出现问题的,白潇的脑海中不由冒出了“院内感染”一词。院内感染一直是医疗机构控制的重中之重,尤其门诊和住院部门,对院内感染更是谈虎色变,一个不小心,那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但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这种情况,孙煊刚才说了,赵听然昏迷的原因还没有查出来,如果是院内感染,那么从各项生化指标上肯定有所反应才对。
“能让我看一下检查报告吗?”白潇问道。
“哦哦,当然可以。”赵听然的婆婆大概五十多岁,皮肤有些黝黑,听她这么说连忙回答,然后从一个包里翻出检查报告。
白潇对如何看检查报告还是清楚的,接过来一看,发现赵听然的生化指标比较齐全,于是一眼扫下去,发现pct和c反应蛋白等感染指标检测均在合理的范围内,没有出现明显升高,而中性粒细胞、白细胞和淋巴细胞也在正常的波动范围上下,基本可以排除细菌感染和病毒感染。
从报告上看,赵听然确实没有明显的院内感染症状。奇怪,难道是其它病因导致的?白潇有些疑惑。接着她又看了下医嘱,发现主治医生对赵听然的病因也持谨慎的态度,需要召集各科室进行会诊才能确定。
“要我说看了也是白看,这种报告是医院出的,真要出问题,它也不会明摆着告诉家属!”赵听然的弟弟是个小年轻,而且从他的言语中,白潇听出了他对医院机构的不信任,不禁摇了摇头。
“小丹,别胡说!”孙煊呵斥了他一声。
赵丹立刻撇了撇嘴,却不说话了。
白潇看得出,孙煊这个姐夫在他心目中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不过也是,孙煊体型高大,往那一站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白潇倒是没有想到,赵听然挺温文尔雅如水一般的知性女子,居然找了个这么威武的丈夫。
“其实要我讲,小丹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一直保持沉默的小姑子开口了。
见所有人将目光投过来,小姑子朝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在走廊逛了一圈,听几个小护士在那交谈,说最近有好几个病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昏迷当中,搞得医院高层很紧张,现在正调产科、神经内科、心血管内科,还有肿瘤科的几个大主任在会议室里进行紧急会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