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纵情狂笑之后,指着存义等人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天你们插翅难逃。”一语过后,锦衣卫们绣春刀齐刷刷地亮出,将存义他们围在垓心。
存义握着玉凤的手说道:“凤儿,我今天纵算拼上一条命,也要助你脱险。”玉凤梨花带雨,似水的美眸柔情百转,她摇着头,以坚定的语气告诉存义此心生死相依。
田尔耕说道:“把他们都给我杀了,等他们死了,再把这两人分开。我看看你们如何生死相依。”
存义的心头怒潮翻涌,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手因为真气的耗损,而变得毫无血气。
一个锦衣卫冲了上来,玉凤挡在存义的身前,捆龙鞭惊风劲舞,发出响彻的鞭声。
绣春刀寒光灿雪,捆龙鞭怒海翻江,两件兵器缠斗在一起。玉凤的捆龙鞭将绣春刀紧紧缚住,锦衣卫双手握住刀柄,使劲地向后拉扯。玉凤抽出飞凤剑,朝着锦衣卫的心窝刺了一剑,
锦衣卫应声倒地。
玉凤跳出圈外,手中的捆龙鞭翻飞盘绕,形成了一道壁垒,令锦衣卫们望而却步。田尔耕看在眼里,气得捶胸怪叫。他给了身边持刀颤抖的锦衣卫一个耳光,对着众人吼道:“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黄毛丫头都制服不了,皇家侍卫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他推开众人,径自来到与玉凤不过丈许的地方。玉凤见他鸢肩豺目,眉宇之间流露出暴戾之气,知道此人绝非善类。玉凤脚踏七星步,凝聚丹田之气,大敌当前,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田尔耕双手交叠,脚踩五行,罴熊一般魁伟的身体,向前微弓。一对歹毒狡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凤。
二人僵持一会儿田尔耕先发制人,身体鱼跃向前,两只铁手合而为一,使了一招“劈波斩浪”。“倏”的一声,黑影闪过,玉凤只感到强大的冲力犹如翻搅的潮水一般,不断地向自己扑来。
她双脚一点,使了一招“雨燕穿云”。双腿凌空划过,闪到田尔耕的身后。田尔耕一击不成,借助树干翻身回来,使出“追风腿”,向玉凤面门踢来。
存义和杨帮主看那田尔耕浑如黑鱼闹海一般,恶狠狠地向玉凤连施杀手,他们的心里急躁不已。杨帮主连连叹息,存义又因急火攻心,口中喷吐出一股鲜血。
玉凤连连后退,田尔耕招不容空,人不停息。玉凤疲于应付,杏粉娇俏的脸上,不断地渗出汗滴。
田尔耕左腿踢出,使了一招“狂龙卷海”,千钧重腿向弹压过来。玉凤急闪之下,田尔耕一脚踢在树身,将碗口的青槐树拦腰踢断。
玉凤调整气息,拔出飞凤剑,向田尔耕刺去。田尔耕翻身趋避,使了一招“怪蟒翻身”。起身之后挥动铁手套,一面格挡玉凤的剑刃,一面以铁爪向玉凤的脖颈掐去。
两下交锋玉凤身娇力怯,田尔耕为人狡诈,更兼武功阴狠毒辣,玉凤在转瞬之间,便感到了杀机四伏。数招过后,玉凤见田尔耕中门大开,使了一招“玉女穿梭”,挥剑向他的心窝斜刺过来。
田尔耕侧身一避,顺势用铁手将玉凤的飞凤剑紧紧扼住。玉凤正待抽剑之际,田尔耕扬起一脚,朝她的小腹踹去。
存义知道田尔耕的厉害,这一脚下去,玉凤定然要香消玉殒。他用嘶哑的嗓子喊了声,让玉凤赶快躲避。可是这惊魂一脚,快如闪电,玉凤如何能躲得过?
田尔耕眼冒凶光嘴现杀意,对玉凤说道:“臭丫头去死吧。”势大力沉的一脚,呼啸而来。
玉凤已经花容失色,却在此时,一个身着蓝布衣的人,从侧面将田尔耕撞倒。他的夺命脚差之毫厘,玉凤逃过一劫。
田尔耕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脸恶相看着蓝衣人。此人身高九尺,细长的瓜子脸,生有两道剑眉,一对明眸澄如湖水,放射出锐利的光芒。
田尔耕看着此人似曾相识,却又说不清在哪里见过。他用手一指,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什么人?敢阻碍本使捉拿钦犯。”
此人亮出斗大的双拳,对田尔耕说道:“田尔耕,你跟着阉贼魏忠贤恶事做尽,今天我汪峻要让你命丧于此。”
田尔耕冷笑一声,对汪峻说道:“原来你是汪文言的余孽,魏公公苦寻你未果,今番又在此地撞见。也该是你阳寿已尽,本使就送你去见你父亲。”
汪峻脚踏龙形步,双拳虎虎生风,向田尔耕的面部急攻。田尔耕纵闪腾挪,格开汪峻的罗汉拳。然后挥动铁爪,向汪峻前胸打去。汪峻伸臂向下一压,掣住田尔耕的进攻。另一拳又向田尔耕的心口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