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利爪伸长颈,虚拟难堪泪眼看。马上的一个虬髯大汉,使了一招夜叉探海,锐利的铁爪向银发老者抓去。这个老者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千疮百孔,经这大汉一抓,瞬间支离破碎。只见两道清晰的血痕立时显现在他黢黑的肩膀上。虬髯大汉嘿嘿冷笑声,挥动赶马鞭准备打向老者。老者掉头就跑,差点与存义撞了个满怀。
老者抬头一看,立时吓得肝胆俱裂。存义亦是一声惊呼:“赵卓龙,原来是你。”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前有虬髯汉,后有杨存义,赵卓龙进退维谷,三魂七魄欲悠悠离窍。
玉凤杏眉微蹙,伸手一把揪住赵卓龙的长须,对他说道:“赵卓龙,你这个恶贼,上次在巨鲸帮差点将存义哥害死,现在你落魄成这个样子,真是天理昭章报应不爽。”
赵卓龙毕竟是江湖老油条,两害相权取其轻,存义又是个老实厚道之人,所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存义的面前,磕头犹如捣蒜。存义看了一眼赵卓龙,满面尘灰、眼窝塌陷,满脸的颓靡沮丧的神态,与昔日趾高气扬的嚣张,完全是判若两人。
存义动了恻隐之心,冲着玉凤摆了摆手。玉凤瞪了赵卓龙一眼,对他说道:“存义哥心地宽仁,你赶快滚吧。”说罢,将赵卓龙推到了一边。哪知赵卓龙非但不走,反而像扭股糖一样的往身上粘,他拉下苦瓜脸,请求存义救他一命。
玉凤拽着存义的衣角对他说道:“存义哥,这是姓赵的与人家的个人恩怨,咱们不要蹚这浑水。”存义点了点头,扭身和玉凤准备离开,赵卓龙在后面喊了一声,他对存义说道:“杨少侠,你救老朽一命,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玉凤冷笑一声道:“赵卓龙,你又耍什么花花肠子?”说罢,挽着存义的胳膊说道:“存义哥,咱们走,没有必要在与这个江湖败类多费唇舌。”
二人决意要走,赵卓龙挪动双膝,豁出一张老脸,抱住存义的大腿。他语气惶急地告诉存义,你的结义兄弟有危险。存义听了惊怔万分,连向赵卓龙询问事情始末,赵卓龙怪眼上翻,吧嗒一下嘴角,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后面的三人亦是咄咄逼人,存义见赵卓龙缄不言,心中担心义兄的情况,遂拱手抱拳对后面的三人说道:“三位大哥,看在小弟的面上,今天可否高抬贵手放过他,以后各位随意怎么处置他都行。”
那个施展钩丝手的虬髯汉,嘴角抖动一下,斜着一对斗大的牛眼瞟了一眼存义,他拒马答话神情甚是傲慢。玉凤见他们颐指气使,不觉怒火填胸。其中的一人看了一眼玉凤,抹了抹下颔,他对存义说道:“嘿嘿嘿,让我们答应你也行,你得让这位姑娘陪我们哥几个喝两杯。”
存义紧攥双拳,弓身张步,摆出降龙伏虎式。马上的三人冲着他吐了口唾沫,一言不合拳脚相加。存义施龙八卦步势沉力稳、矫捷如飞,使用钩丝手的虬髯汉,把马向后一拉,然后狠狠地抽了一鞭。
匹马啸霜风烟起,倒海翻江走惊雷。哗啦啦一阵风卷,虬髯大汉跨马向存义踩踏而来。存义脚踏离火位,轻身移位避过冲击,反身落叶秋风腿以千钧之劲,扫向马的后蹄。这马嘶鸣一声,翻倒在了一旁。
另外的两个人龙虎出位,齐向存义夹攻而来。存义施展轻功蹿上树梢,身体屈弯倒挂树头,他使了一招猿猴摘果,闪身落到二人的马背后面,伸手一拉,将二人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三个打一个,非但没有讨得便宜,反而摔得鼻青脸肿。钩丝手的大汉恼羞成怒,他从怀中掏出两个铁丸,冲着存义说道:“小子,受死吧。”这时玉凤仙风曼舞,翩跹流波步抢在存义前面,捆龙鞭蛟龙出渊,照着铁丸抽去。
游龙戏双珠,两颗铁丸被打回后,瞬时之间炸裂。只见一股烟柱腾空而起,三人登时立毙在马下。玉凤收起捆龙鞭,冲着三具尸体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