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疑窦
“也没别的,只是我的心中再度你给我的那些书籍中发现一个问题,所以我又去翻开我早已读过很多遍,我认为我很熟悉的‘周易’,重读了无数遍,却越发的迷茫了,这几天也似乎陷入了困境,所以那些书籍,我暂时还没有时间去读!”
东山老人微启的眼睛闻听东方望的回答,心神似乎一振,眼睛几乎也完全睁开,放射出逼人的电光,“你是说,你从我给你的那些书中发现了一个问题,联想到‘周易’,又去重读,结果却更是不明白,一连数天陷入了一个困境,困境不能走出,所以你才没有念完我给你的那些书籍,是吗?”
“是的!”东方望见东山老人如此地说,心突然涌上不安地骚动,他把头低得更低,“弟子愚钝,不能完全体会先生的意思,不能学的书籍中的知识,是弟子之错!” 东方望的心中很是难过,也就是从母亲故去之后,他也慢慢地接受了东方望的这个名字,而东方超云这个名字已随着母亲墓葬在脑海记忆的最深处,自己只是跟着东山老人的一个人而已。
“是吗?你倒说说看,有什么样的困境能让你荒废该学习会的东西,而放置一边,从去学习‘周易’呢?你能想从中发现这个谜团,或许我也不知道的,你说说看,我也听听,或许我也不知道的,学**是举一反三,发现器中疑窦,不进行求解,那是一种不负责的态度,而如果为此荒废应该掌握的东西也是不对的,不过,我真的不明白,能有什么问题非得从‘周易’中求解?你站起来吧!”
东山老人说着,看着东方望慢慢的站起身来,脸上也露出很是欣慰的神色,不过他的欣慰立刻就暗淡下来了,却是满脸的心事重重,“书中能发现疑窦,这是很对的,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孩子,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虽然我不想提,但是,我还是要提!”
“先生,我是知道的,或许我以为我都忘了,但是丧母之痛,我怎么会忘记呢?”东方望眼噙着泪水,低低的声音说道,“这些年来,多谢先生你的照顾了,没有你的照顾,我没有今天的!”
东山老人点点头,“还记得那幅画吗?”
“记得,我记得,那副刺我眼睛的画卷!”东方望点点头,微微拭去眼角的泪水,他的心中就是一动,他想起那个眼睛被刺的傍晚,想起当天晚上母亲的归去,想起这么多年眼前这个神秘的老人的照顾,他的心情很复杂,仿佛一切都和眼前这个神秘的东山老人有关,母亲和自己是因为家族的使命而伪装避战祸而逃到这里,来寻找那副充满魔力的古画卷,而这个所谓的东山老人其实在自己来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和母亲来的使命的。
因为,这个樵姓老人就是等待东方家族后人的古画卷的守候者东山家族的东山老人,换句话说,他就是为了这个誓约而生的,他一直就守候在这个荒凉的黑鹿村,而母亲寻找的那幅画卷,其实就是东山老人拿出的那幅画卷,这让他心中难以承受,所以他一直读书,借以用读书和书中的疑窦来让自己忘掉过去。
东方望不知道,却很想知道,别的五岁多的孩子记得什么事情,在长大后,你去回忆时,又有多少能刻在记忆中,但是,他却记得点点滴滴,甚至连一些过去的,五岁之前的事情也似乎开始浮现出来,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和画面,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回应和盘旋,而那双被那具有魔力的画卷刺过之后,好多在正常人的眼睛中不曾看到世界也想自己打开。
比如,东方望有时可以和鬼魂互相漫谈,记得有一次,午夜,那个刺秦王的荆轲来访,荆轲的胸襟和气势让东方望这是领教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易水河畔,高渐离击缶高歌,杯酒相送的氛围,可是,荆轲的来访却是悲伤的,他不是来向他叙说自己的壮举的,而是,人该如何活着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老套,老套的让人无法回答,就像天与地,都是答案,都没有答案!其实,人该如何活着的这个问题,到了现在又有几个人能整的明白清楚呢?其实,这样的例子很多,东方望有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和确定自己的身份。
可是,今天东山老人又问起这个问题,东方望心中一悸,他看着东山老人不再说一句话,他的目光中却有着许多的不解和悲哀,人许多不愿去面对的总就是要去面对的,就像此刻,而母亲的临终嘱言又犹在耳畔回响,“一定要杀死那个持画的老人,不管多亲多近,一定要杀死他,这是个誓约,千年的誓约!记住!”
可是,多年的相守,一间屋檐下,而且如果不是这个东山老人的悉心照料,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存在了,更不用再去说别的什么的一切了。东方望看着东山老人,他的眼光又蒙上一层薄薄地薄雾,门外是落日,夕阳,风动,树叶在动,东方望的心也在摇动。
“是啊!你记得的,我也记得的,来吧孩子,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其实那个问题就是我故意让你去寻求答案的,你发现了这个问题,才是事情能有下一步发展的可能,来吧,孩子,我们再一次来看看画吧,看看那幅充满魔力的画卷,看看你我的命运和缘分!”东山老人说着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东方望一咬牙暗自的叹息声中他已经扶助了老人的身子,和他向里屋里面走去,这是他们并不知道,一双紧紧盯在东方望身上的眼睛也同时在听着两人的谈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