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丝而过的念头让向天问的脸突然一红,不过,既然**相对,赤坦相对,芸芸还是轻易捕捉到向天问眼中的红润,可是,就在此刻,向天问突然发现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死了!
眼前房间内的摆设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粉红色的箩纬,大红的红烛,血红的地毯,古朴的庞克竟然不见,却而代之的竟然是古色古典,雍容华贵的王公贵族公主的卧房,中间有个大大的喜字,两旁烧着大大的红烛。
虽然说是象形字,向天问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因为这个喜字,竟然和自己喝酒醉了之后,进入东方望的那个诡异的魔画幻境一般模样,连一丝的区别也没有,自己竟然怎么作了东方望的事来,而且还是在同样的摆设的洞房中,“你-------我---------”
向天问想说,嘴巴张了半天,只说出了两个字。看着芸芸,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百感杂陈的心情。芸芸笑笑,笑得眉毛似乎都弯了。
向天问忽然也笑了,哈哈大笑,“你说-----芸芸,我似乎成了一个新郎,一个和东方望一样的新郎,好像还是相同的洞房,你说人生竟然真的这样奇怪,你说好玩不好玩?我们不是在过家家吧?”
“不是-----我想,绝对不是!”芸芸慢慢的从梳妆台上转过脸来,她的脸上似乎有淡淡的泪光,“除却巫山不是云,因为从此刻起,你将开始你的征程,而我绝对不是豌豆公主,也不是唐晓涵,更不是阎吟凤,而我,如果还能算一个人的话,还能拥有一个令你感到满意的一刻,那么,我应该是东山所说的‘王’的十二节子女中的王素了,或者说-----你也可以称我为女娲-----如果这个称呼你觉得震撼难以接受的话,随便你好了,不过,我还是喜欢芸芸这个名字,至少让我觉得自己还一直活着一样!”
芸芸说的话很轻很慢,无数的感慨,无数的恩怨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消逝了,只有无尽的开怀,向天问几乎合不上嘴巴,这个答案曾经泛起过,但是当这个答案真的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还是不能接受,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石镜前正在梳妆嫣然一笑回头的女人。
“千古以来,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向天问!你相信吗?”芸芸见到向天问夸张的表情,她像小鸟一样扑到向天问的怀中,轻轻吻着他的脸蛋,向天问笑笑,脸上是僵硬的笑,几乎到了皮笑肉不笑的最高境界。
“好吧!”向天问轻轻挽住芸芸的玉颈,也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好了,我想现在我们似乎该说说我的征程了,无论你是谁,到现在似乎并不重要,名字在很多时候只是一种代码,就好象春夏秋冬一样。而在我眼中,你只是芸芸,我还是喜欢芸芸这个名字------”
“哈------”芸芸笑笑,笑容中她的双手突然一合一分,猛然间无数道七彩的光华从她的手心里向外缭绕,向天问不明就里,他刚想发问,芸芸突然间就有搂住了他的脖颈,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他的嘴巴已经吻上了那张搜索索吻的嘴唇。
顷刻间,七彩的光华已经汇聚成一道彩虹,似乎还有微微的雨露撒过,这道横贯房间的巨大彩虹,就像一座仙桥一样,横亘在向天问的眼里,狂吻过后,芸芸慵懒的靠在向天问的身上,闭上了美眸,嘴里微微的说了一句,“你看就是----”
这句话有些断续,似乎有些不太完整,至少向天问觉得很突兀,看----看什么?他看着微微闭上双眼的芸芸,想发问,而芸芸一翻身,似乎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什么------看这道彩虹?
向天问心中一动,这个时候,时间是很宝贵的,除了这道突然出来的彩虹之外,房间内似乎再没有可以令自己看的地远山,明暗不定的远山,山上若隐若现的庙宇,无数青翠围绕着地上轻轻的绿草,一个执鞭的牧羊少女,**着双脚站在草地上,脚下有着七只绵羊,三个一帮,四个一伙,肥头大耳的挺有精神的样子,少女的头上结着很多小辫子,笑吟吟的模样,仿佛一尘不染的纯真芳华,唯一和记忆中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只小羊羔,小羊羔的眼里仿佛有着阅尽天下苍生的魔力,宛如它就是主宰天下一切的主人。
说真的,向天问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可怕,如此深邃,如此豪迈的眼光,而如此领导天下苍生的眼眸,竟然在这个少女怀中的一头小羊羔的身上,向天问迷惑了,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芸芸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微微靠在向天问的身上,幽幽地说道,“它----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