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是汉朝,汉武帝的年代,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关于东方朔封禅黑鹿的传说吧?”罗西柳黯然说道,“在东方朔封禅之前的时代,这个地方叫做风沙镇!我想王如山已经在你们来之前给你们讲过的,对了,王如山呢-------”
“王老走了-------”顾亮苦笑,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弄清眼前的罗西柳是友是敌,一言一语,步步惊心,也得接着走下去,或许能不能够回到自己来的时代说不定就在这个神秘兮兮,诡异哀伤恐怖的老人身上,按说他的年纪至少也应该快九十岁了,除了有些难以言传的神经质之外,一切都是如此的安康,这不由得让顾亮刮目相看。
关于罗西柳所说的老王,就是王如山,王如山在讲完那个诡异异常的东方朔封禅黑鹿的传说后离奇的死亡,没想到其实这正是罗西柳交代给王如山的最后一件事。
当时,罗西柳,是带着一个考察队和去那里的,是带有省厅的命令才采取行动的。事件起因源于当年的抗日战争时期,众多的日本兵和日本人的战车,开进这个繁华的集镇,准备把这当作一个转战中原战线的一个支撑点,当时,进驻了约三个军团的兵力,那是三个兵团呀!多少的人。
可是,等到战时需要用兵时,日军的战区长官广信渡赖却发现,驻扎在太行山中的的三个军团的兵力并没有如约进行对我军合围进攻。
那场战事由于这样的变故,全面溃败,对我军进行合围清剿的日军兵力几乎全面被歼,而率残存部队逃回去的战区长官广信渡赖大败回去后进行各方面的调查,才发现那三个军团的兵力凭空消失了,包括那个很是繁华的集镇,也消失不见……
等到当年中日建交后,那个广信大佐的儿子广信原藏带着父亲的遗书来到中国,来到我们省,我们才算是有了比较正式的书面材料证明那个集镇的存在,也证明了我军历史上的一个疑案.
因为广信原藏带来了他父亲的遗书,在遗书中,广信渡赖比较详细的记录了那场战争及当时的战区兵力配属的情况,以及他的调查,最重要的是他在死之前的一个梦境,遗书上说他先是感到强烈的心灵悸动,然后就不省人事,这样反复几次,而最后一次的记录,据说他在昏迷的状态下梦到了一个很是漂亮的女子。
那个女子的手掌心却托着一颗豆子,一颗豌豆,黑色的豌豆!她说他要把这颗属于他的东西送给他,但是,广信渡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时,那个女子已经不见,而这样的南柯一梦也过于真实,妖异的绝世芳容,长发,最主要的她穿着中国人古代的装束………
他把这些叙述给他的儿子原藏未果的情况下,而在瞬间变异为一尊干瘪的尸骸,然后,在瞬间又化为碎尸的沉埃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仿佛这世界上从没有广信渡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他的儿子广信原藏就是怀着寻找真相的心进入中国的。可是,在后来的行动中,包括和他一起去那个地方探险的队伍都失踪了,成分为了一个历史,传说中的历史。这也是省厅第一次关于黑鹿爷庙和白龙河黑鹿河)的具体史料记载………
当时的方不白却是并不了解内情而因本地黑鹿爷小庙重建的问题而产生重新调查取证的决心,而顾亮却是因为黑鹿爷小庙前面的杀戮事件和方不白去医院看向天问的时候在路上偶遇齐界岭一伙丢盔弃甲的掘家门盗墓团伙而被齐界岭的描述,进而方不白和省厅的胡富国副厅长不和谐,宁愿丢官罢职也要继续查下去,没想到如今竟然在这个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鬼地方见到了早已经失踪多年的罗西柳,而罗西柳却好好的活着,等着自己一行的到来。
“等等------”一念至此,顾亮摆摆手,截住罗西柳的话,问道,“你的意思你当年是和广信渡赖的儿子广信原藏带领调查队来到这个地方的?如果是,如果是,广信原藏和别的所有人呢?你又是如何通知王如山来讲述当年的事,并知道我们的到来呢?我想,这些你最好能够解释清楚,要不,我们该如何相信你所说的呢?”
“不错!”苏莲娜也深有同感的点着头,对顾亮此时此刻还有如此清晰的思维深为赞赏,确实,这个顾亮确实有着思维细密周全的一面,话又说回来,现在不是小说,什么都可以穿越的,在苏莲娜的心中她更相信她和顾亮,或者是眼前这个罗西柳是在她们昏迷之后带到了这个鬼火般的小村落,虽说鬼故事常有,真正的鬼村落,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不过,苏莲娜的心中还有另外的隐忧,而这个隐忧除却是来自顾亮的本身。
“任何事物都有着关联的,偶然性的对立面就是特殊性,可惜,没有偶然就没有特殊的,我说这一点你们相信吗?请记住,我这个时候不是和你们在说哲学上的理论,而是在陈述一种真实。”罗西柳点点头,看了一眼顾亮,又看看苏莲娜。
顾亮笑笑,“哲学的理论往往是生活的真实反映,我想我们能够理解你说的这句话的意义,不过,我想我还是不明白你所说的陈述的一种真实的意义的涵义。”
苏莲娜也盯着罗西柳,把对顾亮本身的那种不安的隐忧放到心底。罗西柳的出现虽然很是突然,而那种对于来自顾亮本身的隐忧就是从遇上这个神秘的罗西柳那一刻开始的,或许,顾亮本身真的有那么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顾亮是省厅的胡富国副厅长派下来的,或许,突然的隐忧就是因为这一点?亦或许是因为王如山诡异的死亡而引起的?还是对自己的丈夫方不白的思念所造成的?不过,这个时刻,苏莲娜的心中感觉到一个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人影反而越来越清晰了。
这是一个她刻意要忘记的人!这是一个她必须忘记的人!这是一个心底深处最痛楚的苦痛的人;这也是一个到死也不会忘记的人,过了这么多年,苏莲娜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以不去想起,谁知道,这个时刻,时刻想起的的人竟然还是这个人,向天问!想起他,苏莲娜的心里暖暖的,更多的是酸楚和委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