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渊没有回答她,而是径自的将挽起的衬衫袖子重新放下来,系着袖口的扣子,至于她的话,摆明的意思是在无声问她不会自己看?
“看起来洗的挺干净!”林宛白讪笑的说。
见他仍旧不理自己,把她当空气,像是雕塑一样摆着张扑克脸立身在那摆造型,她终于知道之前小包子那样爱摆pose是遗传谁了……
林宛白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那个啥,刚刚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哈!”
“不知道隔墙有耳这四个字?”霍长渊冷笑了声。
“……”林宛白语结。
她当然知道啊,谁成想黎江南会表白的这么突如其来,她也被惊呆了好么!
林宛白靠坐在病床上面,手背还插着针管,行动不便,只能抬手朝他晃了晃,引起注意后小心翼翼的问,“霍长渊,你不高兴啦?”
“我该高兴?”霍长渊不阴不阳的反问了句。
“我也没想到,黎先生今天会突然过来,还这么语出惊人!”林宛白心里七上八下的,叫苦连连,“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他私相授受!我在香港一共就和他见过两次面,加起来说的话也没有超过十句,更别提有什么猫腻,我也很惊讶,他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算上最后在机场的那次,倒是一共三面。
只是这会儿,林宛白可不敢多纠正,否则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霍长渊闻言冷哼了声,眸光幽幽,“是么,一共没见上两次面,就能千里迢迢从香港追过来,老的想让你当孙媳妇,小的隔天就跑来献殷勤表白!”
林宛白冤枉死了,感觉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真想看看窗外面等会儿会不会飘雪,她冲他比划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刚才你都听见了,我的立场非常坚定,我还给他秀钻戒来着!”
霍长渊冷眼从她手上收回视线,面色不善。
她的人生里有交际的男人其实并不多,燕风不算,始于暗恋最终没能开花结果,再就是叶修,虽然得知了对方的心意,但彼此都没有揭开那层薄薄的纱,这还是第一次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如此直接的对自己表白。
还没来得及窃喜和回味呢……
林宛白看向他黑臭的脸,默默叹气。
哎,吃醋的男人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