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的东西!”
好半晌,这五个字从薄南倾牙缝挤出。
安逸对着已经走到窗口的背影,嫌弃的拍拍膝盖。
她做的正行的端,心里龌龊的人才会骂人家污秽。
再说了,刚碰那种地方,不该是她骂他!
算了,她打不过他,骂也不能骂了。
哎,生活如此艰难,她开始想小南南了。
“吹一曲吧,我累了。”
啥?
他累了,她就要吹?吹毛吹,不吹!
真当她是口琴播放器了。
安逸暗怒低头整理衣角,当做没听见。
可她低头的下一秒,熟悉的压迫将空气猛然吸干,安逸背心一凉,那股茶香直接沁心贴鼻。
“不熟?需要把武则天叫过来教你吗?”
不用!
绝对不用。
安逸快速掏出口琴,一串音符迅速而出。
她不是傻子,让薄南倾去请武则天,那她不更是找死啊!
一曲梁祝吹出,为了使自己不露馅,安逸刻意错了几个音节。
房间里又一音节刚降了音调,对面的薄南倾就挑眉摇头:“不对!”
怎么不对了?
安逸停下无声疑惑,神情极度认真。
看着她的认真,薄南倾眼眸一沉:“再敢错一下,我剥了你的皮。”
当他是聋的吗!
走调,走的这么离谱。
薄南倾艴然不悦。
安逸就更郁闷了,她也不能真的就凭实力吧,一首音乐看似不算什么,可一首曲子不同的人吹出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感觉……安逸不敢想了。
反正她是不能吹的一模一样。
心里这一决定,安逸握着口琴的手一松,缓缓摇头沮丧了。
沮丧是人自卑时的无奈,也是让旁人看着最不忍的情绪。
空气里那股茶香猛的一浓,安逸拿着口琴的手就落在了薄南倾手中。
“刚才的音符应该是这里。”
厚重的声音划过,好听的让人有了幻觉出了一丝温和。
安逸猛地一恍惚,那手心贴着手背的温热,也迅速传来直冲她的脑神经。
这……薄南倾为什么不一样了。
“低头,吹。”
耳根一股热气吹来,是薄南倾说话的温热。
这陌生又奇怪的感觉,让安逸耳根一热,不禁脸色难看了。
她还是快吹吧,这种言传身教她不喜欢。
低头吹动音符,音乐响起,安逸脸上的刺青都灵活了。
而她身后的薄南倾满意着点头。
对于安逸,薄南倾从不感兴趣,甚至带她出岛都是一时兴起。
但现在,薄南倾凝视着她的眼角、发红的耳根、白皙的脖子以及下面的……
轰!
他在干什么,在看什么!
妈的,他竟然对这一个丑女有了冲动。
薄南倾被安逸心口的衬衣扣子猛然唤醒,立即停止欣赏转身离开。
“下次再不过,我剁了你!”
绝对的霸道伴着重重的关门声落下,随之口琴音也戛然而止。
安逸看着紧闭的房门很是莫名其妙。
怎么就走了?
不过,走了也好,这样她就能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