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接受了差不多有一到两年会两地分居的事实,成樱樱却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有点郁郁寡欢,除了去店里时看起来还正常,在家里话变得少了很多,但每次看到迟信却又故意笑得很开心。
迟信也明白她不开心的原因,只能多抽出时间来陪她,免得她胡思乱想。
肖思齐这段时间被逼着正儿八经地上了几天班,每天不仅家里老头儿要查岗,迟信还交待涂韵看着他,一旦迟到早退就给他发信息,他心里本来就烦得很,看到迟信像只花孔雀一样,每天在公司坐不了几个小时就想往外跑,憋的那一肚子气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他妈结婚了了不起是,是不是?拿公司当菜市场呢,每天来逛两圈就走!”那口气就好像公司老板看到早退的员工般咬牙切齿地带着怨恨。
迟信正打算推门的手停了停,接着又慢条斯理地将门关上了,理了理衬衫袖口的褶皱才皱眉说道:“又怎么了?”语气就好像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肖思齐气结:“你去跟我家老头儿说说,还是让他找个职业经理人吧,这活儿我实在干不了了。”
迟信朝他努努嘴,示意他坐在沙发上:“你怎么就干不了了?前几天不是去那家美容机构谈得挺好的?”
涂韵都说已经在走合同了,预计下周就能签约,他还跟老肖总汇报了这个情况,就是希望大病初愈的他能够开心一点。
肖思齐一脸烦躁地将衬衣从西裤里扯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顺便还架起了二郎腿。
迟信看了两眼他衬衫腰部的褶皱,没说话,反正关在办公室里别人也看不见。
“打个商量,你就专门让我去应酬得了,那什么和客户应酬还有喝酒什么我可以,保证给你把那些客户伺候得舒舒服服,但那些审合同还有给客户做培训的活儿,你还是找刘芮去吧,她对这些拿手得很,我是真的不行,你就饶了我吧?!”
说完他还双手合十朝他作了一个缉:“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迟信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有点想笑但拼命忍住了。
他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爸之前那场大病你也看到了,肖总年纪那么大还要把公司撑起来你以为是为了谁?如果不是为了你这个儿子,按老肖总这辈子的成就,足够他带着夫人安享晚年了。”
说着他又换了一种语气:“其实我能答应肖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也看好你,你聪明,而且懂世故,和人打交道哪回不是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想法?这种本事是老天爷给你的,你天生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你别看刘芮天天指挥你做这做那的,但私下里跟我说过好多回了,说你一点就透,看合同、报表之类的特别敏锐,经常夸你,要不是你是肖氏的公子,我都想留下你了!”
一碗言辞恳切的心灵鸡汤灌下来,肖思齐只觉得飘飘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子,注定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
迟信拍拍他的腿,继续努力:“你想想看,以前别人都只叫你肖公子肖少爷的,那都是基于你爸给你的称呼,是你爸的面子。以后等你接手肖氏了,他们就会改口叫你肖总,那才是对你个人能力和成就的一种肯定,是你为自己挣下来的面子。”
“你先坐这儿好好想想,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推开门就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