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早上六点钟要给芥末打个电话,就说一路旅游送你回去其实芥末也担心你好多次了。”
“你们就想把我送回去吧!”珊瑚扁了扁嘴,变得不高兴起来,芥末在她心中的亲密度减一了。
“拜托,你这样子跑出来,谁也担心的好吧,都不知道你爸爸妈妈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
就这样一边说着话,珊徽一边在床上进入了梦乡,蓝粹收拾好散在床上的地图,替她盖好了被子。随后叹了口气,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黑暗的街道,对于自己连累她开枪杀人的这件事,心中无论如何无法释怀。无论怎样,都不该将珊瑚卷进这些事情里来的。
时间已经过了五点,清洁工出现在道路的那头,街道边的店铺的门缝里开始亮起灯光,街道逐渐动了,推着三轮车的菜贩开始在安静中出现,偶尔也有车辆经过,天边亮起了鱼肚白,六点钟的时候,几乎已经大亮起来,电线上传来清晨婉转的鸟鸣。蓝粹用床边的电话拨通了芥末家的号码,不一会儿,芥末过来接了电话,也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只,总之呢,就是这样了,昨天上午启程的,本来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没打通我们现在在新丰这边,嗯,珊瑚提的要求,说是不这样就不回家,她知道我以前到处跑过,问题倒是不大,我也很头痛啊,这丫头起疯来谁都害怕”
一五一十地将编号的故事说出来,那边似乎有些沉默,似乎在想着什么,片玄,芥末的声音传过来。
“呃、呃我也要去,你们在新丰的哪家宾馆?我看看,等我一天好吗?我明天就可以过去跟你们会合了”
嗯?”
“阿樟哥哥你以卞都是一伞人在外面走,我也想试试看啊,我记得爸爸有一套野外活动的设备,要去找找,反正爸爸从来不做这些事的,我还得准备一些东西,”
“呃,但是大概会在外面两个月”
“没关系的,反正阿粹哥哥你是专业人士,对吧。我就跟着走路就好了,还有珊瑚一起,肯定很有趣的,我要把以前存的钱取出来,对了对了,要不要准备”
为着即将到来的,如同大冒险一般的旅行,芥末那边欢欣雀跃,早起的疲惫与迷糊一扫而空,蓝粹在这边听着她开心的语气,终于也笑了起来,垮下了肩膀。
“好吧。”
之前开房的时候,只开了一天的时间,这时候想想在十二点之前大概也走不了,蓝樟挂掉电话,去前台多交了一天的钱,随后回到房间,拉上窗帘,上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钟,窗帘拉开了,外面正下着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早晨的天气明明蛮好的,朝霞很漂亮啊他这样想着,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偏过头时,珊瑚也在那边的床上坐着,第一眼望过去,还穿着睡衣的她似乎正在呆,像只很可爱的洋娃娃,身边放着几张地图。
睡衣是鹅黄色的,像只大布袋的样子,短袖,下摆只到大腿的地方,露出白藕般的双手与双脚,这已经不是蓝粹第一次看见的打扮了,但无论看上几次,都会觉得珊瑚穿着睡衣的迷糊模样真是可爱非常,这时候她也正靠床坐着,被子踢开了,两条腿直直地伸着小女孩坐在那儿,双手拉着睡衣的下摆,目光似乎在望着床尾的方向。
“呃,珊瑚你”
他陡然愣在了那里,随后“咕嘟”一声,仿佛将整句话的后半截用力地咽了回去,就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珊瑚将那睡衣的下摆拉得有点高,甚至露出了女孩穿的那种白色蓬松的四角内裤。而就在那洁白的颜色上,赫然有一抹鲜红的颜色,出现在了双腿之间。
珊瑚将目光转了过来,呆呆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微微地皱着眉头。
“怎么了,”
蓝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笨蛋,然而这一瞬间传入脑海的讯息,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令得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之中:“那个是不是我做的,我在睡觉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是如果不是我做的,那是谁这间宾馆这一瞬间,由于想到的某些可能,他混乱的脑海里甚至闪过了杀死,附近的所有人,夷平整栋楼的想法,直到珊瑚的再次开口,才仿佛有一盆水从空中倒了下来,陡然间停止了他的慌乱。
“蓝粹她望着蓝粹的脸,目光只是有些疑惑,话语却异常平缓,仿佛只是在说着某个以前直到,却从未见过的科学术语,“蓝樟,我来月经了
“呃?”蓝樟愣在了那里,眨着眼睛。
“我刚才在看地图,然后就直到此时小女孩才反应过来,轻轻拉着被子盖上了身体,“蓝樟,你可以帮我,帮我去买卫生巾吗?”她微微低头说着话,这时候,才像是有点害羞和别扭起来,
第一次为了他杀人,第一次来了月经,那或许就是从女孩成为少女的线许多年后,成为了女学者的谢珊瑚在私密的日记中这样写着。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注定了我们此后一辈子的相扶与牵绊了吧
还没吃晚饭,现在去吃,晚上应该还会有一章补昨天的,不确定会不会过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