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很快就在孙立恩的催促下穿上了防弹衣。女医生们被安排到了车辆旁边进行隐蔽,而男医生们则手里拿着他们能找来的威力最大的武器。比如棍棒或者乌萨马赠送的腰刀——腰刀不算太长,比成年人的小臂勉强长上一些。虽然腰刀本身并不怎么适合搏斗,而且医生们也没有学过如何使用腰刀和人搏杀,但手里握着开刃的武器,确实能让人心里安稳一点。
孙立恩则靠在一旁的土墙下,努力竖起耳朵,尽一些可能搜寻着枪声的讯号。刘主任说了,枪响之后十分钟内他要是不到,那大家就得马上上车跑路。
人在紧张的时候是很难客观估计时间的。孙立恩一边等一边看表,一分钟,五分钟,八分钟,一直等到了十分钟。但枪声依然没有响起,夜空下除了鬣狗的叫声和一些虫鸣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这可咋办?孙立恩彻底傻了眼,刘主任光说枪响之后十分钟的处理预桉,他可没说抢不响了大家该怎么办。不过看那个趴在屋顶的老毛子的沉稳劲头,孙立恩倒是觉得枪声不响大概是件好事儿。
说不定……说不定来的不是敌人呢?
等了好一会,甚至都等的孙立恩有点困了,刘堂春有些疲惫的身影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大家纷纷从地上爬起来,等着刘主任向大家通报情况。
“来的不是敌人。”刘堂春疲倦的摆了摆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立恩,你过来一下。”
孙立恩不明就以的凑了过来,看着刘堂春疲倦的样子低声问道,“刘主任,真没事儿?”
“也不能算没事儿。”刘堂春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我听小胡说,你在四院这段时间,又处理了几个传染病?”
如果不算让刘堂春被发配到非洲的禽流感,孙立恩在后面的日子里又处理了三个鼠疫患者以及两名HIV阳性患者和一名布鲁氏菌病患者。他掰着指头数了数,然后点头道,“确实是处理了几个传染病的患者……”
“你站岗时发现的那些人,是从之前拒绝咱们进入的那个营地里逃出来的美国医疗队专家。”刘堂春悠悠道,“他们逃离营地,是因为营地里爆发了一种不知名的传染性脑膜炎。营地里实施了军事管理,但是仍然没有找到和阻断传染源。他们从营地里逃出来,想要寻求咱们的帮助。”
孙立恩闻言一惊,美国专家都搞不定的传染性脑膜炎,而且还是严重到需要军管的……这得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