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寒问过这话之后,却又低下头去,又不说话了。
这让得姜夔有种被吊起来的感觉,忍不住轻声问道:“少主对惠么王已心生不满?”
秦寒只轻声道:“囊外必先安内。”
这简简单单的话语中,却是蕴含着极强杀意,让得姜夔都隐隐起了鸡皮疙瘩。
难道少主的布局已经如此庞大?
若非如此,秦寒该没有底气说出这话才是。
姜夔突然想着,自己回到善阐府以后,是不是要立刻进宫见见皇上,表表忠心。
自己这几年,有些事情怕也不会让皇上心中舒坦。那些事,谁知道那神秘的少主知不知道?
炎炎烈日下,时间缓缓过去数十分钟之久。
前头又有数匹快马驰到。
领头的是个穿戴红色披风的将领,到车辇前,禀道:“主帅,惠么王让我军在城外驻扎,并且请主帅前往城内,他已设宴,说要和主帅您叙叙旧,咱们……”
他说这话时,声音都带着疑惑。
惠么王和姜夔虽然同属大理,但其实之前两人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
当初大军出大理时,惠么王也没宴请主帅。这个时候大帅败军而回,他怎么反倒要设宴相请了?
这不合情理啊,难道是庆祝?还是安慰?
去他娘的吧,连这位姓娄的将军都觉得惠么王不安好心。
“哼!”
车辇内,姜夔脸色微变,轻轻哼了声。
娄将军想到的事,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兵败雷州,这回他的脸算是丢大了。大理总管段智兴的威严也势必受到打击。
他甚至想着,惠么王该不会是按捺不住,想要趁机将他留在城内吧?
作为善阐府总管,姜夔在段智兴的派系里还是具备很高地位的。要做人质,绰绰有余。
这瞬间,姜夔心中油然有种想要绕道赶往善阐的想法。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自己拿主意,而是看向秦寒,道:“秦先生以为,咱们该如何?”
秦寒淡然道:“既然惠么王设宴相请,那就去呗!难道姜大人还想要军中吃那些粗粮?”
姜夔也拿不准秦寒是否意识到其中蹊跷,不得不明言道:“我是担心那惠么王心怀不轨,咱们败军而回,没能拿下雷州,帮到元朝的忙。这些本就不老实的家伙,说不准会趁机发难。要是我被扣押在惠么城内,大军可怎么办?”
秦寒抬头,“他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