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公子哥的作为已经越过他的底线,不能再说成是寻常官宦子弟胡闹,这全然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只不过手段不像以前的那般直接,变得阴损许多而已。
耿公子轻轻笑着,向还坐在高台上的费捕头拱手:"费大哥,您瞧,这可不是我不愿意私了……"
费捕头微微皱眉,沉声道:"那便只能公办了,来人呐!将他们全给带下去!"
耿公子不忘阴恻恻对赵洞庭说道:"你应该也不简单,不应该不知道社安所衙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兴许你在你们那地方的社安所乃至社安局衙门还能够说得上几句话,而这里。是皇城。你在皇城只是百姓,而本公子,却也能在这社安所衙门说上几句话,且他们绝对不会连这点脸面都不给我。嘿,你这会儿怕是想着给家里报信,别想了,到了这里,你什么都传不出去。"
他拍拍赵洞庭的肩膀。"其实像你像我都应该明白女人不过是皮囊而已,你都已经试过味道。给我试试又有何妨呢?非得在这社安所衙门里吃上几天黑饭、挨上几顿毒打才舒服?还是觉得出去以后能够再来找我的晦气?嘿,不怕告诉你,只要你家不是地方上转运使那级别的,就算是知道本公子整治的你。也不敢来皇城对本公子兴师问罪。要是级别在节度使这些以下,你的打白挨不说,你家里长辈很可能还会赶趟过来主动给我家道歉,你信是不信?"
"信。"
赵洞庭突然又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牙齿洁白胜过这时代绝大多数人,"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皇城内的人?"
耿公子为他这话而微愣,心里嘀咕莫不是自己看走眼。这家伙怎会到这般境地还有这样十足的底气?
但紧接着仍是觉得不应该。
如果眼前这带着十余个美人观花魁大会的家伙是皇城内的人呢,那不可能连半点名气都没有。哪怕他只是皇城内的寻常百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凡是能拥有这么多美人的绝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即便是,也肯定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耿公子用些微垂涎玩味地眼神扫过乐婵等女,道:"我从没听说过皇城中谁有这么多如花美眷,有时候真不得不羡慕你们这些城外人。哪怕父辈是个芝麻大的官儿。却也能在当地作威作福,弄到这么多的美人。不像是皇城里边。虽然美人多,但抢的人更多。僧多肉少。"
赵洞庭冷笑,"做衙内能够做到像你废话这么多。还自以为是,也是难得了。"
说着,在耿公子的些微疑惑中,他带着些微诡异的笑容看向那些个走到他面前的捕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