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易青菱的这些调侃的话,徐然已经免疫,道:“血鹰头上的保护伞一倒,他的问题自然也会跟着暴露出来,必然也要受牵连,这是你剪除对方羽翼的最佳时机,必要时在暗处再让瘸子和老虎的人配合一下,我在明面上找人帮你们使点劲,这鹰没了利爪和翅膀,必然也会迅速跑路到国外,到时你再怎么收拾折磨他,那就是易如反掌了,所以你得把重点要抓住,好了,我也不多说了,绸缪了这么久,这局棋也该出结果了……”
……
晚间,汇岸区某豪宅别墅。
杜学英已经快五十岁了,这么多年在夏城的起起浮浮,让他整个人就像是个内敛了所有锋芒的鹅卵石,静静地徜徉在河水的湍流之中巍峨不动。
这会儿,杜学英静坐在沙发上,手中始终在把玩着一块老旧的铜钱。
而在他的对面,阴影之中站着一个人,笔直如松,同时一股煞气洋溢,让那片阴影也跟着显得有些煞意。
“阿力,你跟了我有十二年了吧!”
“鹰哥,我这条命是你给的,跟着您享受荣华十余载,有事您吩咐!”
杜学英道:“风雨欲来,我头上那片天乌云滚滚,虽然我不知道是哪方高手在暗处拨弄那片乌云,但我相信再高明的局,他始终会有破绽,而这个破绽,应该就在那个突然现身的女人身上!”
阿力道:“鹰哥,怎么做?”
“抓住逼供,问出重要线索后灭口,一定要干净利落,速战速决,一旦让那几个墙头草听到风声,我怕局面会越发对我们不利!”
“他们也有把柄在那女人手上,应该更想灭口才是?”
“没那么简单,有这些把柄,聪明人会懂得怎么利用,双方都有好处,他们反而会更安全,有人想搞他们早就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
阿力道:“南河区那个狼王的儿子会不会……”
杜学英摆手,不屑道:“要是狼王,倒还有这个能耐,就他那个废物儿子,不可能有那么精明的头脑和手段。
我倒是怀疑那个跟狼王儿子关系密切,叫徐然的小子,这倒是个聪明人物,上次的是姓冯的,这次又是姓胡的,好像都跟这小子有联系,不然事情怎么会那么巧,这些人都直接或间接跟那小子发生过节,结果自己就出事了,可关键是这小子看上去与这些事都有关联,但好像又没有什么关系,水没泼到他身上就很干净,那么仅仅只能当魏系的卒子来怀疑了……”
阿力道:“那这个叫徐然的,要不要弄来审讯一下……”
“别干蠢事,此人不能动,底子不干净的人怎么都好办,但是这身上没污水比较干净的人,你若动了,那事态就要彻底失控了!”
这时,一个女人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
女人将茶壶放到了桌上,对着杜学英耳语了一句,杜学英不动声色,对阿力道:“阿力,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
“鹰哥放心,那女人的行踪我已经锁定了,不会出差错的!”
阿力正准备离开,杜学英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派人监视一下那个叫薛晴的女人动向,这也是个不稳定因素,她要有什么异常动作,找人直接做掉吧!”
“是!”
阿力出了门,迅速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