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晚上回到寝室的,但是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走的时候又忘了拿寝室门上的钥匙,所以就下楼去找寝室阿姨要备用钥匙。
这个寝室阿姨是一个新来的,我看着她面生,她也看着我面生,非让我拿出来学生证来,我说:“我学生证在寝室里放着,你拿给我钥匙开了寝室门我给你看。”
寝室阿姨说:“不行,必须得有证明才能给钥匙,要不然你去你们系办开一个证明。”
“都八点多了,系办早都没人了,”我好声好气,“要不然我给我们辅导员打个电话,你接一下。”
寝室阿姨说:“我哪儿知道你是给你们辅导员打的电话。”
我当时是强忍着才没有骂出来,扭头就走了,一边走一边给温温打了电话。
温温说她现在正和佳茵在外面吃饭,用不用给我带什么东西?
我说:“不用,你们都少吃点,给你们带家里的特产好吃的了。”
她们俩很快,我在楼下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只等了十几分钟。
温温听我说了之后撇了撇嘴:“也就你还是脾气好的,要是我直接就给校长投诉她。”
我问:“你知道校长电话?”
佳茵把一包薯片放在我手里:“吓唬吓唬的,她能吓你你就不能吓吓她了。”
我带了不少好吃的,就算是在外面吃过饭了,她们也吃了不少,一边说都怪你又要肥一圈了,一边还把鸭脖啊牛肉干往嘴里放。
我问:“雪儿怎么今天不回来?”
佳茵说:“跟磊子出去租房了,一般没什么事儿就不回来住了。”
我一听这就有点愣了:“出去租房,为什么?”
温温说:“雪儿说磊子最近有点要出柜的迹象……”
我吃惊地大呼:“出柜?!”
“口误,别这么大惊小怪,”温温摆了摆手,“反正雪儿就是不回来住了。”
我总觉得在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点什么,所以我就又问了一次。
这次温温被问急了:“你自己的烂事儿一堆还没收拾清呢,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说实话,这话确实是把我伤到了。
我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佳茵过来对我说:“别理温温,她这几天因为家里的事儿烦,雪儿是跟磊子闹别扭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我还是站着没动,盯着温温看,一句话都没说。
温温最后叹了一口气:“真是败给你了,桑桑,我就是心里烦。”
我知道温温是有口无心,就像是朋友之间谁没有什么烦心事儿呢,有时候不想说但是偏偏朋友就问了,而且问的那个人还就是让你烦心的那个人。
温温烦心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我,但是我偏偏就撞枪口上了。
我十分大度地摆了摆手:“没事儿,我就没放心上。”
就这么一句话,成功地把温温给逗笑了。
佳茵耸了耸肩:“这话说的真假,你比谁都放在心上比谁都在乎。”
确实是这样,我很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也很在乎和朋友之间相处,因为不是那种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人,所以有一点小事就睡不着觉。
我妈说我这种敏感的性格肯定会吃亏的,当时我不以为意,但是后来,等我真吃亏了才知道,侄女莫若母。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正准备关机,手机就进来一个电话——汤勺?!
我一看这个名字噗嗤一声叫笑出来了,唐玉珏什么时候把这个电话备注都改成这个了……
我想了想,本来想挂断的,但是怕唐玉珏找我的事儿,就任由铃声响完了才挂电话。
佳茵问:“大晚上的谁的电话?”
我说:“不熟。”
等铃声不响了,我立马关机睡觉,妥妥的。
…………………………
自从在X县的同学聚会之后,虞泽端带着唐玉珏交换的女伴离开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我,一直到这几天回到学校,才又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课?
我说:“没有啊。”
虞泽端说:“正好中午一起去吃个饭。”
我装作生气,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我来啊,都十几天没见面了。”
虞泽端说:“这不是忙么,在公司加班。”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堂堂老总,想去不去都随便,还加班,说出去董事长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