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民尽管回避了这个案子，可其影响力在，王金盛始终都觉得还有依仗，拒不配合。其它工作人员亦缩手缩脚，决心没那么够。
稍感疲倦的回到自己车上，到家里纪瑶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蒋征明还没开始上班，从书房里走出来，到她身后自然帮忙摁起了肩膀：“今天下班够早的。”
“在搜集补足证据，不这样的话，想让王金盛开口是不可能了。”
“听我岳父说，上面有意把你往上提。”
纪瑶：“这是有人急了，要不是老爷子让人还有点忌惮，别说升职，恐怕我早就被平调到无关紧要的部门。工作跟你也聊不明白，咱俩下楼吃点饭散散步去。”
蒋征明有些忧心，可确实干涉不了妻子，只能摆正心态，边陪她出门边道：“这几天新闻都是你女婿弄出来的吧？”
“是，够厉害的，一举几得。关注度高了，做什么事只要按规矩来，麻烦会少许多，兼顾还营销了公司。就是总有苍蝇出来膈应人，他那奇葩前妻天天秀恩爱博关注。蒋清雨那性格，不定看了多难受……这么一叶障目的蠢，都不知道像谁。”
蒋征明有被攻击到的错觉，笑了笑：“女儿这跟蠢没关系，是在意，喜欢。以前不敢表现出来，订婚了，被重视了，自然就会产生心态变化，可以当作是一种堆积够了的化学反应。你以为女儿真蠢到想不到一些事啊，她故意找小许茬呢。再说孩子的事你别轻易占立场去评判，磨合是必然阶段。现在都得靠父母操心，以后怎么办？”
纪瑶：“为什么故意找茬？”
“计较耍小性子呗，喜欢人那么多年才走到一块，期间受多少委屈啊……现在知道小许喜欢她，她不折腾折腾能心里舒服？”
纪瑶也觉着问题不大，不再多想。
“对，这几天谁总跟你打电话呢？”
“一个学生找我请教一些问题。”
“女学生。”
蒋征明点头。
纪瑶：“有她照片没？”
“我怎么可能有她照片，想哪去了。”
“你这么有耐心的陪人解答，我怕别人容易想哪去。这还没开学，现在大学生这么卷嘛？”
蒋征明莞尔：“那我以后非工作时间不接她电话了行不。瑶瑶，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什么人？”
“你别喊这么肉麻，我就是知道你人品才多提醒你一句，难不成你还想闹出来一桩师生恋的丑闻！”
蒋征明被她噎的不再吱声。
几年前有个女学生找他表白被拒，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在论坛上靠着一些断章取义的截图抹黑他。
闹好一阵子，结局是那学生因诽谤造谣被退学了。
不是纪瑶说起，蒋征明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想起来全是教训。
不但职业生涯险些被毁掉，蒋征明还因此挨了人生中第二次家暴。不是纪瑶认为他出轨，是她嫌他给人机会，嫌他边界感不够，这找谁说理去。
纪瑶走路间搂住了他胳膊：“真快啊，我现在就担心蒋清雨哪天给我打电话说怀孕的事，这样真就得准备嫁女儿了。”
蒋征明温然侧了下视线：“时间快慢无所谓，咱俩头发一块变白就行。”
纪瑶感慨：“已经快白了。”
“你女婿不是给你寄了一堆养身体的药材么？我都抽时间让给你都熬好放冰箱了。试试，看有效果没，总不至于是毒药。”
纪瑶笑：“他还真挺有心，到永城第二天就把药材给找齐了，还记着我生日呢。这是生怕将来跟蒋清雨闹矛盾的时候，我找他麻烦！”
蒋征明：“人家怕你找麻烦啊，心意就是心意。”
“我这不随口说着玩，你是总爱抠字眼。开车去，今晚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