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许阿姨都听的很认真,更佩服许叔叔了。
“什么叫外敌啊?关隘又是什么意思?”
许弈笑笑:“你很喜欢这里的文化么?”
“嗯,爹地说这是我的家,我一直都很想来这儿……”
许弈决定聊点她能听懂的,指了指天上:“知道那几颗星星叫什么名字不?”
骆兰雀跃:“知道,知道,是北斗七星,分别是dubhe merak phecda……”
许茴斜了小丫头一眼。
叽叽喳喳的,处处显摆那点贫瘠的知识。
“你苏阿姨把帐篷都搭好了,睡觉去。”
“我不困!”
“那先闭嘴,太吵了。”
骆兰嘟嘟嘴,哼了一声,撇过脸去。
许弈乐。
这丫头生气的样子格外像蒋清雨,八成是经常在一块被影响的。
他看骆兰,许茴看他。
星月下模糊又立体的侧脸,仍然很清晰。
她偏头,轻轻枕在了许弈肩上,双眼痴痴眺望着天空:“真是个爬山的好季节,空气好,寒意也不明显。”
许弈:“还是有点凉,早晨会更明显。”
“没事儿,带的有衣服。”
许茴拿起他右手放在了自己肩上,掏出手机,咔咔自拍了几张,发送。
许弈苦笑:“你跟她发这些干嘛!”
“我怕她睡前太枯燥,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刺激我……我好不容有机会,不刺激她难消心头怨气。”
许弈:“那你谈一个去啊。”
“你不让我谈。”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谈?”
“那次在包厢里,你说不希望我结婚。”
“我说你结婚我肯定会失落,没说不让你结。姐弟关系,不管谁结婚,另一方会失落很正常吧……”
“我不想让你失落。”
许弈:“那你以后还真准备赖着我一块生活啊?”
“你不乐意?”
“怕灯泡太刺眼。”
许茴笑笑:“小弟,将来小蒋如果不想让我住你家,或者不愿意住我家,你能搞定她不?”
“搞不定,得讲理呀,哪有婚后逼着自己媳妇跟大姑子同住的。”
“那她要是愿意呢?”
“她愿意,我当然也愿意。”
“我就说你是个妻管严!”
许弈:“这叫尊重好么。人尊重我,未来都不强求让我跟她家人同住,我也得尊重她。”
许茴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手推了推骆兰的小肩膀,把人赶走跟苏诗诗去下象棋后才道:“骆峻病情不容乐观,上次视频过一次,人都走形了……手术效果显是不怎么好。”
许弈:“你喜欢他?”
“不喜欢。”
“你对他内疚?”
“有一点。”
“别想太复杂,我也差点被你给气死,记了多少年,不好端端的么。咱妈气的更狠,提起你就阴脸,心结难解,她去世也不是因为胃癌。病就是病,该来的躲不开,何必把这种不该存在的枷锁绑自己身上。姐,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轻松点,别内耗太多……没人恨你,没人不原谅你,多的是人希望你能开开心心,自由自在。不要再对我这么残忍了,我也经不起你再一惊一乍的折腾。”
许茴微微点头,振作拿起了手机。
“往常我给蒋清雨发消息她都秒回,她手机不离身,微信提醒很明显。你看这都多久了,失踪了一样,肯定被照片给弄破防了。”
许弈:“你总逗她干嘛!她一生气就找我麻烦,无论是从纪阿姨那里受气还是从你这……”
许茴:“我再跟你说一遍,最近都是她气我!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心偏哪去了!”
许弈翻了下眼皮。
许茴莫名被逗乐:“小蒋打从亚诗一离职,根本不拿我当回事儿,胆越来越肥。老纪对她闺女评价简直精准,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偏偏我还拿她没办法,怕她将来带你一块孤立我!你说你姐我这辈子受过谁委屈,被个小姑娘快给捏死了……”
许弈压根不信。
蒋清雨道行跟许茴不在一个层面。
许茴破防一次,能把蒋清雨给弄破防十次。